周六,上午八點。夏為民從自己客廳的沙發上醒來,他隔壁沙發上是左開宇。左開宇昨晚沒有回正谷縣,留在了北睦市,就在夏為民家中。他是見證夏為民別人毆打的重要證人,在這件事沒有調查清楚前,他自然不能回去。左開宇也主動提出來,留下來幫忙,查清楚這件事。保姆做好了早餐,送到沙發前的茶桌上。夏為民簡單吃了點,他拿起手機,打給許官堂。“情況如何?”許官堂也是整夜未眠,他表示正在趕往夏為民家中,要當面向夏為民匯報。夏為民應允下來。大約十分鐘后,許官堂到了夏為民家中。許官堂站在沙發前,回答說:“夏書記,昨晚我們調查了一整夜,連出城的路口都封了,也沒有找到可疑人員。”“我們目前主要是缺少查找犯罪嫌疑人的線索。”許官堂回頭看了一眼郭毅。同時,然后,又盯了左開宇一眼。意思很明顯,是在說左開宇與郭毅提供的線索太少。郭毅便開口說:“許市長,那我再說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你聽好了,還找不出犯罪嫌疑人,可別再推卸責任給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說完,郭毅便詳細的講述了一遍昨晚發生的事情。“夏書記要下車方便,我停車,夏書記下車了。”“然后,就聽到夏書記的慘叫,我和左書記馬上下車,發現一群人正在毆打夏書記,我是當過兵的,我馬上就沖上去,這群人就沖向了我。”“我一個人打他們一群,他們發現不是對手,然后就逃了,乘坐一輛面包車逃走的。”許官堂盯著郭毅,說:“你這說得也不詳細啊,一群人是幾個人啊,他們有什么特點嗎,還有,面包車有什么特征啊,你都沒有說清楚啊。”許官堂有些不滿。郭毅一笑:“許市長,要不咱們進行一個試驗。”“你一個人突然被一群人襲擊,且還是在昏暗環境中,你能看得清有幾個人?”“我的前后左右都是人,他們一起沖向我,我當時的想法只有出招與閃避,根本沒心思去思考自己到底面對著幾個人的襲擊。”“再說他們的特點,他們的特點很一致,就是都拿著棍子,蒙著臉,戴著帽子,這就是特點。”“還有面包車,我當時的所有心思都在夏書記身上,我得去救夏書記啊,萬一夏書記有個三長兩短,誰負責?”郭毅也會懟人。一番話下來,懟得許官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夏為民聽著兩人的對話,他有些不耐煩,冷聲道:“許官堂,你就告訴我,你查到哪一步了,面包車找到了嗎?”許官堂臉色發白,回答說:“找到了七八輛,但不知道哪一輛才是。”夏為民就問:“監控呢,不看監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