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鋪老板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經過都告訴了他。
末了,還跟了句:“那小姑娘怕是很缺錢。”
陸瑾州的眼神一凜,“為什么這么說?”
“這里的當鋪都是死當,不能贖回,價格又低,不是急缺錢的人都不會來,而且我看那小姑娘背著個包,里面好東西不少呢。”
他捏緊水晶天鵝,立刻吩咐:“將這條街的當鋪都查一遍!”
手下照辦。
沒多久,結果出來了。
他們從幾個當鋪拿來好些東西。
無一例外,都是曾經極為昂貴的一些小物件,都是當年他送她的禮物。
這些東西整齊的放在桌上。
陸瑾州的眼神掃過一件件物品,心口微微泛出刺痛。
他見過她有多寶貝它們的時候,現在卻出現在當鋪里。
“老板,金額匯總一共是十九萬。”
這些東西的總價值加起來超過三百萬,賣卻只賣了十九萬,屬于賤賣。
她果然很缺錢。
甚至不惜典當的地步。
她碰到什么麻煩了?
一個接一個猜測涌上心頭,他無法冷靜下來。
“有人看見她去哪里了?”
手下搖頭,“地下城的監控只是擺設。出入的客流量太大,無法追蹤,許小姐當時帶著口罩帽子,沒有人見到真面目。”
事情再次陷入死局。
他找到她,卻抓不住她。
“繼續找!”
他陷入沉思。
十九萬......
為什么是十九萬?
她缺十九萬?還是更多?
他有種預感,他似乎快要勘破真相。
......
草春堂。
劉娟再次帶人來鬧事。
但有老爺子在,她多少有所收斂,沒直接砸東西,但態度同樣不客氣。
“徐醫生,當初說好的錢,怎么還不拿來?怕是拿不出來了吧!”
老爺子將歲歲護在身后,“明天才是說好的日子,你怎么提前來了?”
“這么大一筆錢不好湊吧?我是來幫你的。這位是李老板,只要你將店賣給他,他能立刻給你現金,這樣不就有錢還我了?”
劉娟后面跟著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那雙綠豆大的眼睛閃著商人的精光,“徐電視,我李某人向來童叟無欺,我看你可憐,愿意收下你的店,你開個價吧。”
老爺子還沒開口,歲歲就跳出來了,大吼著:“不賣不賣不賣!你們是壞人!”
劉娟不樂意了,“小毛孩瞎說什么!無證行醫就是違法的,要不是我心善不計較了,你那姐姐得吃牢飯!”
歲歲氣紅眼,哇哇大哭。
老爺子捂住他的嘴,“別哭了,吵人。”
“爺爺......”
老爺子看向李老板,“說個數吧。你們做了這么多事,不就是為了這個店嗎?說吧。”
他活了這么大歲數,什么牛鬼蛇神沒見過?這些人啊,都包藏禍心,一早就是沖著這個店來的。
這條街人流很旺,草春堂的位置恰好處在最旺的位置,且風水極佳,財運亨通,屬于干什么都可以風生水起的位置。
若是老爺子愿意和中醫協會那些人同流合污,早就賺的盆滿缽滿,聲名遠揚,可惜他空有一身傲骨,堪堪經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