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外面,背靠著墻,點了香煙。
兩指夾著煙蒂,火光星點卻化不開他眼底濃郁的失落。
他鮮少抽煙,此刻找不到別的方式壓抑痛苦。
離開時,地上散落好幾個煙頭。
一夜無眠。
翌日,許初顏醒來后,本以為很快可以回去。
但必須要接受心理醫生的咨詢,這是老夫人的要求。
她沒反抗,只想快點結束后回家。
她的腦子亂糟糟的,迫切的想把自己藏起來。
“許小姐,這邊請。”
她走進了醫務室,對面坐著一個女醫生。
她們聊了很久。
都是尋常的問題,沒什么特別的。
許初顏將自己的秘密守好,一個字都沒吐出。
兩個小時后,女醫生在病歷本上刷刷寫了結論。
“好的。你可以走了。”
許初顏松了一口氣,終于回家了。
可當她推開門時,門外卻站著幾個穿著白衣服的護工。
他們身強體壯,眼神兇狠。
她心底咯噔一聲,涌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身后女醫生緩緩說道:“疑似有反,社,會,人格,暴力傾向,隨時傷人,建議入院觀察。”
話落,那幾個護工對她伸出手。
“我沒病!”
她拼命掙扎,卻被扎了一針,暈過去。
......
老宅,佛堂。
老夫人敲著木魚,念著佛經。
新來的管家在身后低聲道,“老夫人,人已經送過去了。”
敲木魚的動作停下。
老夫人睜開眼,眼神嚴肅,“嗯,把事情都處理好。”
“您放心,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發現。”
“另外,把瑾州的注意力引開。”
“是。”
“下去吧。”
管家退下。
老夫人繼續念經,似是懺悔和贖罪。
另一邊,白芝遙扯爛盛開的鮮花,陷入沉思。
忽然,身后伸出一雙大手,抱住了她。
她嚇了一跳,臉色一喜,回頭,“瑾州?”
不是陸瑾州。
是許哲羽。
她的臉色一下子垮下去。
許哲羽見她變化這樣快,心中刺痛,“遙遙,你不想看見我嗎?”
她重新露出笑容,“怎么會呢,我當然想你。”
只是她的臉還沒好,這一笑不僅不傾城,反而很嚇人,連許哲羽都忍不住別開視線,松了手。
“遙遙,我為了你在國外呆了三年,好不容易回來,你也不關心我。”
白芝遙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別瞎想,這里是老宅,隔墻有耳,我們得小心點。”
許哲羽很快被哄好了。
但白芝遙還是心不在焉,看了他好一會,怎么都想不明白。
許芽明明就是許初顏,她甚至做好了她回來的對策,但結果卻出人意料。
怎么會不是親兄妹呢?
她好奇的問道:“哲羽,你和許初顏是兄妹嗎?”
許哲羽滿臉厭惡,“我寧可不是。她不配當我妹妹。”
“那你知不知道當年為什么要把她送去鄉下啊?”
“她是個累贅。許家不需要一個廢物。我才是許家的繼承人!”
得,這就是個傻子,問不出有用的消息。
但她卻覺得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而且,當時老夫人的表情也太奇怪了!
就像是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