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會找佛堂里褻瀆神像!
極度的愧疚和身體的歡愉形成強烈對比,她找不到自我,被拽入深淵,一點點吞噬。
夢的后面,她精疲力盡,如同破碎的娃娃,被他用力的抱在懷里。
肌膚與汗水相貼,她聽到了他的聲音。
“顏顏。回到我身邊。”
她一怔,猛地抬頭看向他。
四目相對,她神情震驚,充滿詭譎。
她一直以為這個夢是她羞恥的自我想象,是她放不下陸瑾州的證明,是她見不得光的隱秘心思。
可,他為什么會這么說話?
像是......具有自我意識一般。
還不等她開口,佛像突然炸開耀眼的金光。
金光將他們籠罩,她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氣。
疼!
腦袋像是被炸開的疼!
眼睛還殘留著金光閃爍的刺眼。
她緩了很久,才翻身下床,跌跌撞撞的跑去佛堂,跪在蒲團上,拿過一旁的木魚,一遍遍的敲擊。
她要贖罪。
她在夢中褻瀆了神明,她有罪。
......
另一邊,派一道長噴了一口血,趕緊掏出胸口的黃符丟掉。
那黃符在半空中自燃,化作灰燼。
道長咋舌,“我的乖乖,你這是做了什么夢,把佛祖都惹怒了......嘶!真狠!”
他起身,拉開門,去了偏房,這會地上全是血。
陸瑾州咳的血。
他正坐在那里,俊臉蒼白,眼神出神。
道長看著那些血,嘶了一聲,“你做什么了?你差點死在夢里了知不知道!”
陸瑾州慢慢轉過頭,聲音沙啞的厲害,“抱歉,沒控制住。”
道長實在很想問,但看他這幅樣子多半不會說,只好咽回肚子里。
“這次傷太重了,短時間內你都沒辦法入夢了,你好好養養。我也得休養一番。”
他慢慢站起身,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放在桌面上。
“麻煩道長了。”
道長瞥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露出滿意,美滋滋的收起,頓時覺得折了這一年修行不虧,他修道,犯了五弊三缺的錢道,這輩子都得窮死。
這筆錢至少未來三年可以不愁。
陸瑾州身影晃了晃,差點站不穩,扶著墻才沒摔倒,眼前有些模糊。
派一道長扶了他一下,唏噓著:“你這是把佛祖得罪狠了啊,這些天你最好去一趟寺院,捐些香火錢,興許可以原諒你。”
“好。”
他搖晃著身影離開了。
坐上車,閉著眼,腦子里仍然是那夢中的畫面。
忽然他睜開眼,聲音沙啞,“去溪椋庵。”
這會天蒙蒙亮,街上行人不多,那輛黑色豪車掉頭,只朝著郊外的溪椋庵而去。
盂盆蘭節,山下的村民們都自動自發的上山,每年這一天,寺院會舉行一系列法會、儀式和活動,以超度亡靈、報恩孝親、供養僧眾,并幫助信眾積累功德。
當那輛黑色豪車停下時,不少人多看了兩眼。
難道有錢人也會來這荒山野嶺的尼姑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