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么?問為什么不認得你?”
“爹地......”
“她差點死了,因為你我。”
小悔怔怔的說不出話。
“你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小家伙不再掙扎,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具,被陸瑾州提著。
“該回家了。”
父子兩終于立刻,回到冷冰冰的寶墨園。
但在那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老夫人坐在客廳里,靜靜等待著。
瞧見他們來了,她眉眼一松,站起身,“安安,來太奶奶這里。”
這次,小悔沒有動,而是悶悶不樂的躲在爹地身后。
“安安?”
他還小,可他不傻,很多事他都知道,爹地也沒瞞著他。
老夫人臉色僵硬了,心顫了顫,卻還不甘心的招手:“安安,快來太奶奶這里,太奶奶給你帶了禮物。”
他搖搖頭,表示不要,不愿意開口。
陸瑾州拍了拍他的小腦袋,“回房休息去。”
小悔跟著傭人回房了。
老夫人想攔住,但被陸瑾州阻止了。
“夜深了,您該回去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是要趕我走嗎?”
“不敢。”
“什么不敢,我看你敢的很!我知道你記恨我,但那個時候,我沒有任何選擇,安安的命比任何人都重要!”
老夫人不認錯,也不覺得自己錯了,沒有人可以越過安安的命,哪怕是她自己,也愿意為了安安犧牲。
可自從救回了小悔后,她就再也沒見過小家伙。
一連大半個月,她實在坐不住了,親自來找人。
沒想到熱臉貼上冷屁股。
“你現在屢屢因為一個外人這般與我間隙,你還有良心嗎!”
本以為這句指責可以喚回瑾州的愧疚,沒想到后者卻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諷。
“奶奶,你不會不知道bangjia最忌諱所有條件都滿足對方。從接到信息開始,你就決定了她的下場,無論能不能救回小悔,你只要她死,才能如愿。”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聲,有種遮羞布被完整拽開的心慌。
她的確是從一開始,就定了她的死刑,bangjia信只是給了她一個借口動手,并為自己開罪。
“你希望她死,為什么?我親自將她帶回來那年,她五歲,喊了你十五年的奶奶,哪怕養條狗都會不忍,但你一次又一次對她動手!”
后面的話語變得冷厲,滿帶冰霜。
“您是長輩,我沒有權利處決你,但如您所愿,我會克己守禮,不再越距。但如果您再次動手,我保證,你永遠見不到小悔。”
這話絕對不是威脅。
而是陳述。
陸瑾州抽出了一份合同,放在桌面上,手指點了點,道:“東西在這里。您盡快找到交接的人手。”
老夫人心里打了個突。
有種油然升起的不安。
“你這話什么意思?”
陸瑾州沒有回答,抬腳離去。
老夫人著急的拿起文件一看,眼睛瞪大,倒吸一口冷氣——自愿放棄名下所有陸氏股份。
海城的天,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