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怕她真的死了,那些人放過她,沒再繼續抽血。
她清醒后,就躺在一個簡陋的房間里。
旁邊是已經哭成淚人的柳湘琴。
“小許,小許你沒事吧?太好了,你可算醒過來了,我以為......”
后面的話說不出口,泣不成聲。
許初顏身上的麻藥還沒過去,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她看著柳湘琴,啞聲道:“我還沒死,別哭了。”
“小許,我辦不到,他們看守的很嚴,我根本拿不到你的背包,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柳湘琴滿心自責,卻無能為力。
她太懦弱了,每天在這里擔驚受怕之外,什么都做不好。
許初顏沉默了一會,緩緩說道:“幫我叫他過來。”
“誰,誰?”
“聶風。”
柳湘琴立刻跳起來往外跑。
很快,聶風過來了,眼里帶著玩味。
“怎么,想跟我求情?”
許初顏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移開視線。
他跟陸瑾州一點也不像。
“我知道怎么治好胃癌。”
聶風嗤笑一聲,“你要是能做到,不至于淪落到這里。”
“嗯,也總比你們好。”
聶風臉色一變,眼睛瞇了瞇。
“抽空了我的血,挖掉我的內臟,你們也找不到我怎么恢復的。”
“你想說什么。”
“我想起來了,治療辦法。”
聶風詫異,“說說看。”
許初顏不吭聲,只平靜的看著他。
聶風懂了,“我可以答應暫時不動你。”
“我想見見牛教授他們。”
“行。”
時隔十天,她終于見到了關在地窖里的牛教授等人。
他們的情況很不好。
面黃肌瘦,兩眼無神。
“小許!小許你沒事吧!”
牛教授見到她,激動壞了,扒著欄桿見她。
柳湘琴是扶著虛弱的許初顏來的。
她紅著眼,張嘴想說許芽不好,她......
許初顏握住了她的手,搖搖頭。
柳湘琴把話憋回去了。
“牛教授,我還好,你們怎樣了?”
被關著十天的人早已憋瘋了,七嘴八舌的訴說痛苦,又滿懷希望的看著她。
“你們都能出去,我們也可以的,對不對?”
許初顏沉默了。
有人受不了了,張嘴怒吼:“憑什么你們可以出去,我們卻要被關著!這不公平!放我出去!我不要來這該死的地方!”
“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了!”
“放我們出去!”
許初顏沒有給出答案,只是后退了半步,讓那些來送飯的人進來。
這次,他們終于送來了干凈的飯菜,而不是潲水。
前幾天給他們的食物都是餿掉的東西。
他們從一開始的不吃,到后面餓狠了,閉著眼睛咽下去,沒人想死。
現在看見美味干凈的食物,他們忍不住伸手去搶。
忽然,一團混雜著口水的飯吐到了她的臉上。
柳湘琴嚇了一跳:“喂你!!!”
那吐口水的男人滿是不屑的說:“做女人就是好,岔開腿就好,哼!臭女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