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老楊生前留下遺囑,往后他的葬禮必須讓小許參加。”
正因如此,她才被特例允許參加。
但沒人知道楊將軍為什么這么做。
楊海玲難以置信,“不可能!外公什么時候有這種遺囑了?”
楊將軍的委托律師走出,道:“楊老先生的確在遺囑中明確了這件事,堅持讓許小姐參加。”
律師開口,不信也是真的。
眾人哪怕不喜,也只能忍著。
楊海玲的臉色更白了,眼底含著熱淚,一副被打擊的樣子,讓眾人對她更同情,也更厭惡那個小中醫。
許初顏默不作聲,抬頭看向靈堂。
楊將軍的尸體躺在那里,周邊鋪滿了鮮花。
他身穿一身軍裝,勛章掛滿了胸口,雙眼緊閉,不像是死亡,更像是睡著了。
許初顏緩緩走上前,準備將手里的花放下。
楊海玲沖上前,正要搶走她的花,卻搶了個空,她避開了。
“不要把你的花放在外公旁邊!你不配!你這個sharen兇手!”
許初顏將花護著,低聲道:“我只想看看楊將軍。”
“你在貓哭耗子假慈悲!我不想看見你!滾!滾啊!”
楊海玲的眼淚洶涌落下,哭的不能自拔。
有人上前扶她,跟著開口:“就算是楊老的遺囑也不能這樣吧?哪有sharen兇手來哀悼死者的!”
“讓她出去!”
翁老想開口說什么,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左右為難。
許初顏忽略了周圍所有人對她的敵意,而是捏著手中的小雛菊,固執的上前,準備將花放在楊將軍身旁。
楊海玲心中警鈴大作,一種詭異的直覺涌上,好像她靠近楊將軍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走開!不要靠近外公!走開啊!”
楊海玲撲過去,想要攔住她。
但,遲了。
花已經被放在楊將軍的身側。
許初顏心底松了一口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楊海玲重重的推了一把。
她摔在地上,手心擦破了皮,疼的皺了皺眉。
“出去出去!你出去!不準你來看外公!出去啊!”
楊海玲撕心裂肺的大喊,眼看著人要暈過去,翁老只好趕緊讓人將許初顏送走。
“小許,你先回去。”
許初顏點點頭,被警員扶著帶走。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束小雛菊,確定靠近了楊將軍,又看了一一眼楊海玲,眼眸沉沉。
很快,她被強迫帶出靈堂,剛走出外面,迎面而來的人和她四目相對。
她愣了愣。
陸瑾州沒有看她,視線直視前方,與她擦肩而過。
許初顏張了張嘴,又閉上,什么都沒說。
兩人錯過。
她被重新押上車,帶走。
而陸瑾州走到靈堂,正好看見眾人安慰楊海玲的場景。
翁老抬頭看見他來了,有些詫異。
“瑾州,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