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顏。”
近乎病態的呢喃低語在耳邊響起。
臉頰被冰涼的手指慢慢觸摸,從眼角慢慢滑落往下,落在唇瓣上,輾轉流連。
她吃力的想動,想避開,但熟睡的身體切斷了控制權。
指尖逐漸往下,在脆弱的脖頸停留,而后義無反顧的往下。
指尖撥開了衣領,解開紐扣,敞開了雪白的皮膚,像上好的白玉。
自上而下的陰影將她籠罩,遮蓋的密密實實,似蜘蛛捕獲了獵物,慢慢蠶食。
他慢慢低下頭,發絲在她的下巴挪動,很癢,她卻撓不到。
比起癢,還有更令人恐懼的感受。
她睜不開眼,生理性的淚水克制不住的從眼角落下,還未滑落枕頭,就被溫柔吻去。
“顏顏。”
他吐出這個名字時,舌尖抵著上顎,像含著一塊即將融化的毒糖。
他像是掌控了她,卻又像是被掌控。
許初顏嗚咽一聲,終于掌控了些許身體控制權,膝蓋無意識地蹭過他迷彩褲下緊繃的大腿肌肉。
這個動作讓他猛地俯身壓下,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很用力,破了皮,很痛。
疼痛令她更清醒,卻偏偏無法睜開眼。
難受!
在難受中攀升出點點奇怪的感覺。
她試圖抵抗,卻反被掌控。
手腕被鉗住,交疊,壓在頭頂上,敞開的姿勢令她更完美的接納他的俯身。
她想尖叫,想叫醒睡在另一邊的希婭,卻又恐懼被人發現的羞恥。
不要!
至少不要在這里!
不要讓人看見!
她的淚水更洶涌,卻沒有喚來對方的寬容,還催化了某種情緒。
在她潰不成軍時,那個惡魔故意在她耳邊呼出灼熱的氣體,溫柔卻殘忍的低喃:“這是你招惹的,接受我,我的野玫瑰。”
當被侵占的那一刻,她終于猛地睜開眼,看著黑蒙蒙的天花板。
“呼呼呼......”
耳邊是自己劇烈的呼吸聲。
沒有人。
只有她自己。
衣服還完好。
可意識卻像是被人一遍遍嵌入。
殘存的理智告訴她,是夢。
那個該死的,消失了很久的夢,又出現了。
安司儀曾經提醒的話在腦海里回蕩——當你做夢的時候,帶包他在渴望你,你的夢是他的真實反應。
燈忽然亮了。
希婭坐起身,“你怎么了?”
她緩了一會兒,才聲音沙啞的說道:“抱歉,我做噩夢了,吵到你了,對不起。”
希婭皺了皺眉,“早點休息。”
“抱歉。”
她再次道歉,重新躺下,卻沒有半點睡意。
此刻,一門之隔,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立在門外。
神情被黑暗籠罩,看不真切。
唯有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閃爍著驚人的占有欲。
他舔了舔后槽牙,夢里的一切一遍遍回蕩,以至于等他回神時,他已經站在這里。
他想要她。
就現在,此次此刻,狠狠弄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