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尋放下腳步,眼睛瞇著,“你從哪里聽到的消息?”
“大家都這么說,也不知道誰第一個說啊。秦哥,是真的嗎?”
秦宴尋沒有直接回答。
但有的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他又喝了幾杯酒,心中煩躁。
這個念頭是最近提起的。
養父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那個女人生了個女兒。
動過這個念頭。
那是養父第一次用懇求的語氣。
他沒有拒絕。
“秦哥你快看!好正的妞!!!”
秦宴尋心不在焉的順著往下看。
這一看,身體都坐直了,“她怎么在這?!”
底下坐在吧臺上的人不是許醫生還是誰?
許初顏坐在吧臺椅上,像是在等人,左右張望。
酒保過來詢問,“小姐,想喝點什么?”
“一杯威士忌。”
她不喝酒,花錢買個位置罷了。
她安靜的坐在那里,酒吧喧鬧的氣氛好像沒有沾染她半分。
她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整個人氣質干凈,加上外貌出眾,哪怕坐在角落里,周圍仍然飄來視線。
拒絕了第三波來搭訕的人后,她有些煩了。
約的人還沒到。
“小姐,您的飲品。”
她正想放在一邊,發現這是一杯牛奶。
她遲疑了一下,“我沒點這個。”
酒保:我當然知道。
“您要的威士忌售罄了。”
許初顏瞇了瞇眼,“售罄了?”
“是的,售罄了,您喝牛奶吧,空運過來的,口感很好,還是溫熱的。”
她把酒推過去,“換一個,櫻桃雞尾酒。”
“賣完了。”
“瑪格麗特。”
“剛剛賣空。”
“莫吉托。”
“今天沒貨。”
“內格羅尼。”
“告罄......”
許初顏對著酒水牌念名字。
每念一個,酒保就pass一個。
到后面,酒保都心虛的冒冷汗,不敢看她的眼睛。
是他不想賣嗎?
是他不能賣啊!
許初顏看著他額前痘大的汗水,不再為難他。
“好,謝謝。”
酒保松了一大口氣,又礙著任務,假裝無意間問了一句:“那個......小姐你等人嗎?”
“嗯。”
“人來了嗎?”
“不知道。”
酒保不敢多問了,趕緊轉身離開。
許初顏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距離約定時間過去了20分鐘。
再等十分鐘好了。
人不到,她就回去了。
酒保的空氣渾濁,呆久了不舒服。
“小妞,一個人呀?一起喝一杯嘛?”
一個帶著大金鏈子的,穿著花襯衫,滿身流里流氣的男人正在靠近,伸出手,剛要搭在許初顏肩膀上時,被人擋住了。
酒保臉色嚴肅:“先生,請不要騷擾我的客人。”
男人直覺被下了面子,惱羞成怒,“什么玩意兒!你一個破酒保還敢壞老子的事?!我要什么女人還得不到......哎喲!”
看著不起眼的酒保一個過肩摔。
花襯衫男摔的四仰八叉,尾椎骨都斷了。
“先生,您喝醉了,最好出去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