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輕窈語調(diào)平和的說道,“還好啦,我沒事,昨天放過血了,只是纏著繃帶有些不好看而已,昨天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扭到的而已?!?/p>
“你早飯還沒吃?”何謹言看到桌子有一份沒有打開的飯盒。
經(jīng)過何謹言的提醒,單輕窈才發(fā)現(xiàn)身旁的桌子有一份精致的飯盒,安安靜靜的擺放在哪里,她什么點餐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對,她根本就沒有點餐,這么做的人也只有那個人。
“噢,那個,我剛剛接了景詩的電話忘了。”
單輕窈將視線從飯盒上收了回來,臉上揚起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謹言,你可以幫我把這個飯盒扔了嗎。”
她不想到任何關(guān)于陸澤琛的東西,也不會接受他‘突然’好心的施舍。
如果,如果景詩沒有打電話的話,她心里或許還有波動吧,可是剛剛從景詩哪里聽到陸澤琛的聲音,看到這盒飯,讓她的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陸澤琛昨天可以‘興致勃勃’的找她,第二天又可以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去找景詩,她單輕窈沒有這么低賤,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何謹言明明單輕窈眼中一閃而過的差異,她應(yīng)該也不知道這個盒飯是誰送過來的吧。
“嗯,沒問題。”何謹言拎著手中的飯盒,心里疑惑更深,這份海參粥,應(yīng)該是城南哪家百年老店買來的,醫(yī)院在北邊。
一個最南,一個最北,相隔極遠的地方,如果不是很用心的人,又怎么會特意跑一趟。
摸了摸精美的飯盒,還有一絲余溫,看來送粥的人,應(yīng)該是一大早就去排隊送過來,放到現(xiàn)在還有些溫度,正好等等窈窈醒來就可以吃。
會是誰呢,何謹言抿了抿唇,不愿意往那個方面去想。
“窈窈,你還沒吃飯吧,我去買兩份飯回來?!焙沃斞匀恿孙埡兄匦禄氐讲》?,溫潤的聲音問道。
“不用了謹言,我不餓?!眴屋p窈沒什么胃口。
何謹言不贊同的說道,“窈窈,你現(xiàn)在生病不能不吃,你等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p>
見何謹言執(zhí)意,單輕窈不好在說什么,點點頭說道,“嗯,那就麻煩你了,謹言?!?/p>
“只是一件小事,而且我也沒有吃飯,剛好一起?!焙沃斞猿鴨屋p窈眨了眨眼說道。
單輕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自己不想吃,忘了謹言這么早過來也沒有吃飯。
何謹言一走,單輕窈又是一臉木然的靠在床上,手中一直握著的手機窈窈震動了兩聲。
單輕窈拿起來看了兩眼,上面清晰的字體,刺的她的眼睛有些疼。
窈窈,阿琛說準(zhǔn)備帶我回去了,我好開心啊。
單輕窈回了恭喜兩個字,關(guān)了手機,拋在一旁,她除了說恭喜還有什么?好像沒有什么了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就像缺了一個口一般空蕩蕩的讓她心慌,那缺口也因為這條短信,不斷的擴大,擴大到她差點以為自己連心跳都沒有了。
互相見家長了?呵呵,真好。
她努力了三年的成果,還不如景詩回來半個月的時間,人,果然是很奇妙,撞破了南墻,頭破血流遍體鱗傷,也該放手了吧。,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