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對窈窈的付出,他是看的最真切,真的不忍心看到一對相愛的人因為陰差陽錯的誤會而走到絕路。
陸澤琛眼神微沉,沒有因為唐亓冬是自己的朋友,說話的語氣舒緩一些,“不要忘了你的身份。”
“這個我知道,你看我跟小魚兒,我也沒有說我的事情,這不也好好的?!碧曝炼瑢ψ约罕臼逻€是很自豪,“女人想要的不就是唯一,那件事我們可以在另外計劃,你這樣犧牲自己,真的好嗎?”
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無悔也無所謂嗎?
陸澤琛握著的筆尖頓了不到一秒,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在文案上滑動,好像剛剛停頓的半秒,只是一個錯覺,低沉的聲音無波無瀾的說道,“唐亓冬,我不想聽到再從你嘴里說出這句話?!?/p>
唐亓冬聽得出陸澤琛這句話并不是開玩笑,再多嘴就把他調(diào)回去嗎,還真是很陸澤琛的風(fēng)格,既然他并不領(lǐng)會他的好意。
那就當(dāng)他沒有說過,誰也不是沒有一點脾氣。
唐亓冬起身,對著只知道埋頭做事的男人,意味深深的說了一句,“隨你,只要你不后悔?!?/p>
腳步聲慢慢的遠(yuǎn)去,直到大門傳來一陣關(guān)門聲,陸澤琛手上的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眼里盡是一片陰霾。
幽冷的光掃了一眼地上孤零零躺著的紙條,涼薄的唇抿了又抿,五指忽然握拳,一下捶在實木的辦公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
辦公桌上的文件跟著震飛了好幾張,全部飄落在地上,將那張只有名片大小的紙條覆蓋住。
陸澤琛霸道慣了,這四年單輕窈的溫順更無形的助長了他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钠⑿?,他覺得自己就算不解釋,她應(yīng)該明白,應(yīng)該理解。
可是就是因為抱著這樣篤定自信的陸澤琛發(fā)現(xiàn)一轉(zhuǎn)頭,將自己最在意的那個笨女人丟了,盡管如此孤傲如他,哪怕做錯事了,也不會低頭認(rèn)錯。
本想給這那個小女人一點小教訓(xùn)讓她乖乖回到他的身邊,沒想到她卻忽然犯上犟驢的脾氣,竟然真的就跟著一個野男人跑了。
這叫他怎么不生氣,不震怒,面子上他過不去,心理上他無法忍受,就這樣堅持這。
陸澤琛這幾天過的并不好,可以說非常差。
清冷的視線又落在了那一堆重要文案上,墻上的掛鐘一圈圈的轉(zhuǎn)動,他在哪里不動如山,突然彎腰將那些文案扔到一旁,那一張紙條還靜靜的躺在那里。
“地址已經(jīng)查到了,什么時候你過來拿?!?/p>
“你直接發(fā)給我就可以了。”景詩對李鰲的辦事效率高看了幾眼,專業(yè)人士就是不一樣,不到一天就查到了確切地址。
可是讓她只身一人去見他,心里還是很抗拒。
李鰲也不逼景詩,只是把話放出去,去不去隨她,“小詩如果你想要,記得來虹苑茶樓找我,不見不散?!?/p>
‘嘟嘟嘟’電話已經(jīng)被人掛斷,景詩臉色有些難看的緊了緊手機,李鰲就是吃定了她不會拒絕,所以才敢那么囂張。
為了得到單輕窈的地址,她又不得不去赴約。
景詩想了一圈,只要能夠讓單輕窈生不如死,做出一點犧牲也不算什么,而且量李鰲也不敢真的對她怎么樣。,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