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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被人猛地從外面推開。
韓老夫人,在幾個家丁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她環(huán)視一周,最終將凌厲的目光死死釘在柳如月的身上。
顫抖著手指著柳如月,一字一頓:
害死我孫兒的人,不是清漪!
是柳如月這個蛇蝎心腸的毒婦!
當年救了我兒韓瑜的人,也是清漪!
今日,老身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面,還沈清漪一個公道!
老夫人轉向身后的嬤嬤,接過一個精致的錦盒。
取出一張泛黃的絹帛。
柳如月見狀,臉色突然變得慘白。
柳如月,你敢對天發(fā)誓,當年救活韓瑜的如果不是你,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嗎!
柳如月的眼神閃爍,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不敢老夫人冷笑一聲,將黃絹緩緩展開,這是當年神醫(yī)所立的醫(yī)案,上面清清楚楚地記載著,當年是清漪不顧自身安危,親自試藥,才找到了救你性命的法子!
而你心心念念的這位‘救命恩人’柳如月,當時貪生怕死,唯恐被你身上的病氣傳染,連靠近都不敢!
絹布上,每一個字都像燒紅的烙鐵,狠狠地燙在韓瑜的心上。
他死死地盯著那卷黃絹,仿佛要將它盯穿。
韓瑜的臉,一點點變得慘白。
他猛地抬頭看向柳如月:
如月,你告訴我,當年救我的,到底是誰
柳如月面色慘白,卻仍然死死咬著嘴唇,不肯承認。
瑜哥哥,你別信她,一定是他們偽造的,恒兒,你忘了恒兒就是她害死的嗎!
老夫人見狀,冷笑一聲,又拍了拍手:
把東西拿上來!
兩名婆子捧著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著一塊被鮮血染紅的布條和一封折好的信箋。
這是管家偷偷保存的證據(jù)。
這布條,是綁恒兒時,生生勒進他皮肉里的繩子!上面還沾著我可憐孫兒的血!
還有這封信,是柳如月親筆所書,指示下人如何將恒兒綁在演武場暴曬,如何讓人在補藥中摻入那所謂的‘燥熱神丹’!
她就是要借你之手,除掉恒兒這個她眼中的障礙!讓你徹底斷了與清漪的最后一絲牽絆!
老夫人指著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韓瑜臉上的表情逐漸從不信到震驚,再到憤怒。
不可能,這不是我寫的,是他們污蔑我!
柳如月的聲音已經變了調,身體不住地后退。
韓瑜卻舉起信箋,死死地盯著她:
你的字是我一筆一畫教的!你以為我認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