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司嶼握著相機的手微微顫抖，指尖用力到泛白。
悔恨和震驚的情緒編織成一張網，將他籠罩。
原來，不僅僅是要他捉弄溫歲晚。
秦棠對她做的，更是徹徹底底的侮辱！
逼溫歲晚裸體下跪吃老鼠尸體，逼溫歲晚喝馬桶水......
一樁樁一件件，司嶼幾乎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秦棠。
屏幕畫面還停留在溫歲晚的臉上，布滿巴掌印的小臉，淚水橫流，杏眸憤恨瞪著鏡頭。
他忽然想起，這些事，溫歲晚從頭到尾都沒對他說過。
連秦棠這個名字，她更是鮮少提及。
反倒是秦棠，隔三岔五地便要說獎學金的事。
仔細想來，被包養的照片，十有八九怕是真的。
司嶼目光落在畫面里秦棠的臉上，深邃眼底彌漫層層寒意。
緊握的拳發出咯吱聲響。
真正該道歉的人，絕不是溫歲晚。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
屏幕上閃爍著秦棠的名字。
他眼里沒什么溫度，語氣更是毫無波瀾：喂
阿嶼，你怎么還沒來我一個人，好害怕。
聽筒里傳來秦棠嬌滴滴的嗓音。
他眼前卻閃過那雙滿是倔強的杏眸。
我去接你再去找溫歲晚
司嶼漫不經心的語調里聽不出任何情緒，只緊緊抓住懷中的相機。
他要讓秦棠付出代價，只是道歉太便宜秦棠了。
好呀，那我等你來。
話落，電話掛斷，司嶼臉上閃過嫌惡。
接到秦棠后，他帶著人往出租屋的方向去。
車抵達出租屋下，司嶼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樓層，陽臺的晾衣竿上空蕩蕩的。
他心底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剛出電梯，司嶼便看見門口站著一道身影。
他暗自松了口氣，好歹溫歲晚還知道回來。
沒顧上摔傷的秦棠，快步往前走去。
你怎么又忘記帶鑰匙還把我微信刪了
那道人影并未回答司嶼。
直到近了，他才發現，門口站著的人并不是溫歲晚。
房東將來人上下打量一眼：你是那個租戶的男朋友吧
目光越過司嶼，看見后面一瘸一拐跟來的秦棠，眼底不由得帶了幾分鄙夷。
這房子已經退租了，里面的東西還沒收走，你什么時候走
司嶼臉上的表情驟然僵住，退租什么時候說過要退租
租房子時，大小事都是溫歲晚一手操辦。
心底的不安和慌張被放大。
能退租的，只有溫歲晚。
退租是幾個意思
她要和他分手
房東不耐煩地看了眼腕表，沒好氣道：今天收拾東西搬走，明天我來驗收。
話音落下，房東從秦棠身邊擦肩而過，余光掃了眼秦棠，眼底掛著明晃晃的不屑。
退租沒想到溫歲晚還挺有自知之明的，阿嶼，你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和她住一起了。
秦棠欣喜上前挽住司嶼的胳膊。
司嶼從她懷中用力抽出手，顫抖著推開出租屋的門。
心底那一縷不安像是被得到證實。
原本被各種各樣情侶物品塞滿的出租屋，一眼看去，只剩下空蕩蕩的家具。
臥室里擺放的合照和情侶畫也不見蹤影。
溫歲晚她......
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