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坐上馬車,一路上我心神不定,待馬車停下,門口的小廝急急走來道:夫人,家主在書房等候。
我剛推開書房的門,就被公子毓壓倒在重重關上的門上,他意味不明的話語在我耳邊響起:阿阮當真薄情,見到舊人,便將夫君拋擲腦后。
我與表兄昔日曾有婚約,若非家中突變,如今我合該是盧世淵的妻。
見我不答,公子毓握著我手漸漸用力,我掙扎著想要推開,卻被冷冷打斷:盧世淵定是同你說是我害你家破人亡,才叫你這般給我臉色瞧。
我詫異的看向公子毓,他眼神戲謔,倒不像是被戳中的心虛,反而我有幾分心虛:沒有什么能瞞得過公子,何必問我。
公子毓難得好言:你不想說也便罷了,我們來日方長。
門外侍從傳話,說是前廳有客,公子毓撫了撫我的發梢,不再過多言語,隨后推門而出。
機會竟來得這般快,我走進屏風后的書房內室,按照盧世淵的話翻到了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一些無足輕重的賬本,并不足以扳倒堂堂王氏。
而真正的證據,恐怕只有留下證據的人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