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洲剛才也聽到了聲音,顯然沒料到,會發現這樣的狀況。他蹙眉問道:“是衣服壞了?壞哪兒了?人有沒有......”許初愿沒等他說完,就惱火地回道:“裙子!還能是哪兒?你好端端地,拽我干什么,你這讓我還怎么出去啊?王八蛋!”薄宴洲無言了片刻,又理直氣壯道:“誰讓你跑的?”話是這樣說,卻還是主動把身上西裝外套脫下來,遞過去,冷冰冰地說道:“穿上,帶你去買新的,賠給你。”許初愿沒好氣搶過西裝,不客氣地圍在腰上。薄宴洲的外套很大,剛好遮住裙子破損的地方,雖然和她身上的衣服不搭,但好歹沒有走光。許初愿的語氣仍舊很差,道:“我不需要,你別在這堵著我就行。”薄宴洲沒聽她的話,反而抬手,霸道地將人困在他和窗戶之間,“許初愿,你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我帶你去買衣服,二,就在這耗著,誰也別走了,反正我有時間!”隨著他說話的聲音落下,許初愿就聽到一陣腳步聲。下一秒,窗戶外面,出現幾個保鏢,顯然是要堵住這個出口。其中一個,還‘貼心’地上前,把窗戶重新關上了。許初愿,“......”她從來沒有這么無語過。薄宴洲的人都那么聽話,她今天想跑,根本不可能......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許初愿當機立斷選了一。她咬牙道:“去買衣服!”購物中心那么大,她一定能找到機會跑!薄宴洲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聽見她的回答,算是滿意了,這才吩咐朝外頭喊道:“祁言,開門!”“來啦!”祁言應完,立馬回來開門。許初愿氣沖沖地瞪了祁言一眼。祁言摸了摸鼻子,低下頭,只當沒看到。許初愿收回視線,和薄宴洲一起走出辦公室,到了外面,剛抬眸掃了一眼四周。結果,就被保鏢和祁言圍攏在中間。這嚴防死守的架勢,讓她完全沒機會跑掉。一直到許初愿被迫上了薄宴洲的車,她憋在心里的那口氣,還很不順。果然,她一遇見這男人就沒好事!!!車子很快前往購物中心。一路上,許初愿是一句話都不想和薄宴洲說,只扭頭,默默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但薄宴洲顯然沒打算放過她。他難得主動問道:“你剛才說,眠眠是你親戚家的孩子?哪個親戚?”許初愿冷漠地回道:“和你有什么關系?”薄宴洲似乎習慣了她這個態度,沒理會,自顧自說道:“許家的家世我了解,他們,包括他們的親戚,并沒有人,有那個資格,住在‘君庭悅府’。”許初愿不自覺攥緊手指,心瞬間警惕起來。這男人......明顯在打聽她的事情。他查過自己嗎?不管有沒有查過,關于自己的身世,許初愿都不可能主動告訴他。兩人六年前離婚后,自己的一切,就和他都沒關系了,自己沒有義務告知他自己的事情。不過,對于他說的許家,許初愿譏諷道:“我自是高攀不上許家,更別說他們的親戚了......”她現在回想起當初在許家發生的一切,都覺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