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其實頭大的不只是譚放,還有現場的所有參與這幾場案子的工作人員們。
會議室內部,刑偵大隊全部成員召開會議。
湯淺加揉著眼睛,語氣疲憊:這幾具尸體的共同點不多,像是多人參與犯案,但劉冬又強行咬定最后一個不是他做的,其余的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按照調查,黃柳六也有一定的嫌疑,她的口供和劉冬又完全不一樣,她說人全部都是劉冬威脅她必須殺的,不然就將她盜用錢財舉報出去,說所有人都是因為劉冬才會死掉的。
季之望捏了捏鼻尖,閉著眼睛問:除此之外沒別的要說了還是說你們只能調查出這點東西
還有兩位嫌疑人,分別是薄氏集團的夫人,以及——
湯淺加將目光放在了祁映秋的身上,嘴唇囁嚅,像是在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一般。
有屁就放,別用這種同情的眼神盯著我。祁映秋看過了筆記本,當然知道湯淺加想要表達些什么。
無非就是跟筆記本上說的那樣,在每一個受害人出事的時間段,祁映秋(筆記本的主人,祁映秋自認為是未來的我所寫下的內容)都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不在這個時間段里與被害人有接觸。
再加上所有被害人都和薄家多多少少又聯系,祁映秋這個假千金自然是會被當做第一嫌疑人,可大家伙都念著祁映秋的個性,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搭上自己的前程。
祁映秋早就明白了這一點,將自己的工牌放在了桌面上。
她已經被冤枉一次了,再多一次也沒關系,祁映秋會自己去解決所有案件,就算沒有筆記本的存在,就算沒能繼續留在這里,她都能夠完成自己的心愿和理想。
我知道了,我祁映秋配合一切調查。祁映秋說著,工牌就這么被丟在了桌面上。
在場的其他人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只有徐江潮最先抓住了祁映秋的手臂:
湯淺加話里的意思沒有說是你的問題,你別就這樣對號入座,不是什么好事。先聽湯淺加把話說完再走吧,畢竟每個時間段你都有和我在一起,再怎么樣我們兩個都是干這個的,不能都違法亂紀吧
徐江潮這段話說的毫無邏輯,即使祁映秋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可如今已經被身為好友兼同事的他們懷疑過一次,祁映秋實在是無法鼓起勇氣再一次被質問到毫無怨言的地步。
祁映秋從來都是如此。
湯淺加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行舉止帶來了怎樣的后果,連忙將話找補圓了回來:不是,不是秋姐,我沒有說你是嫌疑人的意思。我是想說薄冉冉也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你不覺得她一直以來都很奇怪嗎
比如說,故意讓你們找到任何有關于對薄家不好的線索,引導你們朝薄家有關的位置去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