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趙英其問完,心臟撲通亂跳,沒問過這么大膽的問題,趙靳堂理都不理,她不死心,繼續說:其實感情這塊只要你情我愿,不是威逼利誘,這不出奇,大家都這樣的。
你很懂。
我當然懂,你別看不起人,我都二十六歲了。趙英其頓了頓,說:你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陳冠儀說的
是我問她的......
我不干涉你的交友,你不是十幾歲,你二十六歲,有分辨的能力,但陳冠儀,你最好少和她來往。
趙英其明白趙靳堂的意思,說:我知道,只是好歹朋友一場,她來港城找我吃飯,我不能每次都推掉,多不給人家面子。
陳冠儀在北市有權有勢的,這些圈子,錯綜復雜,沒必要隨便得罪人。
成年人處事原則得圓滑些。
趙靳堂又沒聲了,她忽然想起來沒問他去哪里,你去邊度,返玫瑰酒店咩
前邊路口停車,你落車。
乜啊,咁對我趙英其哼一聲,肯定是被她戳到痛處,說到點上急眼了。
趙靳堂接了一個工作電話,趙英其沒出聲打攪,認真開她的車,這條路平坦,周圍都是樹林,等他打完電話,她又兜了回來:說真的,哥,媽咪今年無論如何都要你快點定下婚事,你怎么辦啊
你別給我添亂就行。
我天天幫你應付媽咪,哪里幫你添亂了。
咁你繼續應付。
我是怕你同媽咪陽奉陰違,會把她點燃,你知道的,媽咪不允許別人忤逆她,爹地都不行。
趙靳堂怎么不懂,他十五歲一個人出國讀書,有多遠走多遠,無非不也是為了躲個清凈。
......
趙靳堂這幾年的生活一直很枯燥,沒有什么娛樂活動。
酒是應酬不能不沾,其他時候,需要保持百分之一百的理智清醒,上個月那次聚會,因周凝突然出現,放了朋友飛機。
平安夜前幾天,朋友又組了局,聚一聚。
這朋友叫沈宗嶺,和他從小認識,前些年在國外發展,玩藝術品收藏和投資,長居國外,偶爾回港城陪陪家里人。
馬上要到圣誕節了,大街小巷處處都有圣誕節的元素,街邊商店櫥窗里掛上彩燈、彩帶、圣誕球等裝飾,廣場隨處可見扮起圣誕老人玩偶各種活動的促銷人員。
趙靳堂從小就在國外念書,骨子里其實很傳統,對這節日不感冒,要不是看到街上各種圣誕裝飾,都不清楚圣誕節要到了。
和周凝在一起幾年,他送禮物不挑時間地點,看到就會買禮物送她,她會在各種節日發來問候,他往往只會回一句你也是,有時候忘了過什么節,她不會計較鬧情緒,脾氣很軟,很順從。
那么溫溫柔柔沒脾氣的一個女生,狠起心來,挺狠的。
燈紅酒綠的包廂,他到的時候,朋友已經玩開了,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他一貫不參與,找個角落閉目養神。
這點和以前一樣。
他們這幫人不玩些亂七八糟的,各個潔身自好,私底下是人是鬼不得而知,起碼明面上讓人挑不出毛病。
說是聚會,湊一起聊國際時事,聊市場動態,跟技術相關的話題,聊投資項目,正兒八經得不行,只有聊正事,趙靳堂偶爾聊幾句,一旦聊興趣愛好的,就漠不關心了。
而今晚,趙靳堂異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