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開口求饒,可石橋卻壓低了聲音告訴他,“你不能求饒,你若是求饒,老夫人定會(huì)知道你說謊,知道你說謊后,這府里,誰也不會(huì)相信你了!”趙瑾騰只得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他不能讓人知道他說謊。小桃和小青見形勢不對,立馬去通知了江慈。江慈趕到的時(shí)候,翠兒已被打的渾身是傷,爬都爬不起來了。她目睚欲裂,沖上前將打翠兒的那兩名婆子撞開,“住手!”兩名婆子被推的一踉蹌,摔在地上,爬起來正要罵人,見來人是江慈,只得住了口。江慈將翠兒扶起來,看著她被打的渾身是傷,嘴角還逸出血來。她又氣憤又心疼,慌忙用袖子去幫翠兒擦嘴角的血,嘴唇顫抖著問道,“疼不疼?”翠兒強(qiáng)行擠出一個(gè)笑臉,搖頭,“姑娘,我不疼!”“好丫頭,我?guī)闳タ创蠓颍 苯燃t著眼眶道。說罷,她便要扶翠兒離開。趙老夫人身邊的劉嬤嬤上前將她們攔住,“夫人,翠兒還在受罰,老夫人沒讓她離開,您沒權(quán)力......”話未說完,江慈已經(jīng)揚(yáng)手。‘啪’的一聲,一個(gè)重重的巴掌甩在劉嬤嬤的臉上。江慈冷笑一聲,目光冷若寒霜,“我從不知道,一個(gè)奴才也能對主子指手劃腳!”劉嬤嬤被江慈的眼神嚇的愣在原地。在她的印象中,江慈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寬容大度的。下人即便犯錯(cuò),江慈也都以罰為主,極少動(dòng)手。可見江慈是真的動(dòng)了怒。劉嬤嬤即便覺得丟臉惱怒,此時(shí)也不敢再多說什么。倒是趙老夫人,見江慈不僅不問她便要將翠兒帶走,還出手打了她最貼身的嬤嬤,瞬間惱怒的不行。“站住!”趙老夫人喝住江慈。江慈緩緩回頭看趙老夫人,一字一頓,“有何指教?”趙老夫人見她這態(tài)度,氣的胸口發(fā)悶,咬著牙道,“我許你將人帶走了嗎?”江慈冷笑一聲,“敢問老夫人,翠兒她犯了什么錯(cuò)?”“她推騰哥兒摔倒,讓騰哥兒受傷,這還不是錯(cuò)嗎?”趙老夫人指著趙瑾騰手掌和膝蓋上的傷,說的理直氣壯,“你看看你教出來的下人,連主子都不放在眼里,要我看,這樣的下人,直接亂棍打死或者發(fā)賣出去算了!”翠兒連忙向江慈解釋,“姑娘,我沒有推騰哥兒,我方才來松鶴堂找騰哥兒,便瞧見他和石橋蹲在地上斗蛐蛐,我便叫他去見您,可騰哥兒不去,我想拉他,他咬了我一口,轉(zhuǎn)身跑開的時(shí)候絆上石頭摔了一跤,那石橋便賴我推了騰哥兒,真的不是我!”翠兒是什么心性,江慈最是清楚。翠兒不可能撒謊。江慈立馬看向石橋。石橋見江慈看向自己,心虛的往后退了一步,到底只是個(gè)十歲的孩子,縱使再厲害,也逃不過人性的壓迫。只一眼,江慈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石橋怕受責(zé)罰,便將罪名推到翠兒的身上。而趙瑾騰受石橋的唆使,兩人便一口同聲的將這禍?zhǔn)略在E到了翠兒的頭上。江慈輕道,“我相信你!”翠兒這才松了一口氣,她不怕別人誤會(huì)栽贓她,她只怕江慈不信她。如今聽了江慈這句話,她只覺得身上的傷也不那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