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顧行舟急忙往前追。
王小媛怎么肯讓顧行舟追上沈曼清?好不容易抓到這么親密的獨(dú)處,她表現(xiàn)出難受楚楚可憐道:“行舟哥哥,你走太快了,我腿疼。”
顧行舟臉色沉冷,軍人的素質(zhì)讓他不得不放下速度,盡管懷疑王小媛是假裝受傷,可他畢竟不是醫(yī)生,無法診斷。
只能眼睜睜看著沈曼清和黃家旺在他視線中消失。
忽然,顧行舟皺眉,后知后覺意識到黃家旺跟沈曼清一起同來同去,他竟不知道兩人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
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兒,就......很不舒服。
“行舟哥哥,其實(shí)我今天專門找你的,我有話要對你說。”
這時,王小媛開口拉回了顧行舟思緒。
顧行舟眼中一閃而逝的厭煩,掃到前面一家屋子亮起微弱的光,驀地神色一喜,“前面那家是個中醫(yī),上次建國手臂痛,去他那兒扎針兩次就好了,我?guī)阋踩ピ鷰揍槨!?/p>
王小媛正躍躍欲試怎么告白,忽然愣住了。
“扎針?算了吧,我明天自己去衛(wèi)生院看看就好了。”
先不說扎針多痛苦,她本來就是裝的,這一過去那不是要暴露?
王小媛拒絕。
可顧行舟好像跟沒聽到似的,直接上去敲門。
“誰呀?”
里面?zhèn)鞒龌貞?yīng)。
顧行舟:“黃伯,我是顧行舟,有人腿受傷了,請你扎兩針。”
“不是,行舟哥哥,我真沒什么事兒,不用扎針的,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王小媛慌了,沒想到顧行舟這么不聽勸,掙扎要從他背上下來。
顧行舟也不強(qiáng)求,放下她,卻摁住了她肩膀,十分嚴(yán)肅說:“剛剛我走兩步你都痛得不行,這么嚴(yán)重怎么能拖?黃伯醫(yī)術(shù)高明說不定扎兩針就好了,放心吧,我會看著你的。”
他用的是‘看’,不是陪。
面無表情,宛若一個看囚犯的獄警。
王小媛更恐懼了,她求救似的看向一旁王貴祿,“哥,我真沒......”
王貴祿當(dāng)然知道自己妹妹是裝的,以為顧行舟擔(dān)心妹妹傷勢,笑道:“行舟,我知道你擔(dān)心媛媛,不過我看媛媛休息一下已經(jīng)能站住了,說不定等你把她背回家都好了,不用扎針。”
這話算是暗示了。
顧行舟聽懂,眼底劃過怒意,驀然冷笑:“那就更要扎針了,扎針好的更快,說不定扎兩針馬上能走路,王團(tuán)長放心,黃伯的醫(yī)術(shù)很好,當(dāng)了四十年的赤腳醫(yī)生,最擅長治療跌打損傷。”
“......”
他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他都說得這么明顯了,居然還要堅(jiān)持扎針。
“哥......”
王小媛急了,她本意只是想跟顧行舟親近,誰要扎針啊?
她又不是真有病!
王小媛示意王貴祿再勸兩句。
王貴祿瞪她一眼,急什么?
正欲說話,門從里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