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
沈曼清皺眉,不敢于這樣的孫梅芳正面交鋒,當做你沒聽到,轉身回家。
“沈曼清。”
忽然,孫梅芳冷聲叫住她。
沈曼清頓足,后頭看她。
孫梅芳垂落下撫摸的菜刀,冷冷睨著她說:“別以為你就贏了,日子還長,指不定最后留在這軍區大院的是誰?今日你從我手上搶走的東西,他日什么時候回到我手里也不知,走著瞧。”
話里有話。
孫梅芳說完便轉身往屋里走去,并沒過多糾纏。
相對于以往她潑辣打滾,今天說話異常冷靜,漆黑眸子里的陰冷如一條毒蛇蟄伏在暗處,好似隨時等待致命一擊。
沈曼清沉眸,這樣的孫梅芳讓她更危險。
她隱隱不安,總覺著她在計劃著什么,但她看不透。
“算了,反正她也要搬走了,晚點去打聽一下搬到哪里去,但應該以后也很少見面。”
就算還在著軍區大院里,但大院里大著呢,有些人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一次。
沈曼清搖頭,不去多想,轉身回家。
望著她背影,孫梅芳站在廚房窗口,眼里閃爍著陰毒光芒,今天的恥辱她很快就會讓她嘗到千萬倍!
黃家旺從外頭進來,看到她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先過去吧,剩下這邊交給我。”
孫梅芳轉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往外走。
這兩周她一直這樣沉默,黃家旺心里也難受著,張了張口,最終緩和氣氛的話還是沒說得出。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兩人心結已經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
或許應該離婚,可看著孩子面,黃家旺終于還是心軟了。
他們已經說好,從今以后不會再給娘家寄錢,以后工資不會上交,每周他會像之前顧隊長一樣給生活費。
希望換一個地方,換一種生活方式,日子能好起來。
環顧四周,這里他生活了八年,黃家旺多少有些不舍,但最終關上門,毅然決然離開。
——
下午。
沈曼清同張秀蘭一起回來,期間遇到軍區院家屬們,發現大家都繞著她走。
之前因為小蛋糕拉了一波好感,關系明明緩和許多。
沈曼清不解怎么又變成原來模樣。
張秀蘭道:“因為孫梅芳搬走了,大家都覺著你太霸道,不過我不覺得,小蛋糕生意本來是你開頭,是她非要擠走你,結果自個兒作死了,要是換成她們說不定都等不到孫梅芳掀攤子,她們自個兒都能掀了孫梅芳攤子。”
沈曼清明白了,知道張嫂子安慰她,道:“謝謝嫂子,不過我既然要在這軍區大院生活,還是希望能把關系處好,如今看有些難了。”
張秀蘭也知道鄰里鄰居關系重要,道:“你手藝好,我聽說后廚那邊在招人,過三天就是聯誼會,你要不要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做兩個拿手好菜,到時候一鳴驚人,說不定就改變大家對你之前的認識。”
如今大家認為沈曼清霸道,口口相傳,味兒就變了,還以為是沈曼清要獨占小蛋糕生意,不讓孫梅芳做。
事實上孫梅芳手藝太差自己賣不出去。
如果有機會讓大家都嘗到沈曼清手藝,或許能一改之前固定認知。
“聯誼會?”
沈曼清不知道還有這種節目,來了興趣,“嫂子你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