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姐看到車子倒回來,臉色煞白,自然也看到了錢老大撞飛出去,驚恐之下松了手。
桃娘趁機(jī)一巴掌用足了勁兒把她扇到地上。
“快上車。”
趙小清打開了后車門,桃娘抓住兩個孩子上車,配合得完美無瑕。
沈曼清一腳油門,車沖了出去,很快消失在黑夜。
“天殺的,這次完了!”
端姐坐在地上捶地大叫,可沒有人回應(yīng),只有北風(fēng)如刀子刮著她臉,像是野獸低吼一般,嚇得她都不敢叫了。
四周黑黢黢,山里野獸多。
端姐驚恐,看到躺地上的刀疤哥,爬過去拍他的臉,“刀疤刀疤......”
沒有反應(yīng),她顫顫巍巍伸出手探鼻息。
“還好還好。”
端姐癱坐在地上松了口氣,緊跟著一瘸一拐走向樹林。
沒等她喊,忽然樹林從里面扒開,錢老大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從里面出來。
“錢老大你沒死?”
錢老大幾乎咬碎了牙,“里面一只樹椏接住我。”
“挺好挺好。”
端姐并不關(guān)心錢大佬死活,但如今這局面不能留她一個人,太恐怖了。
“刀疤呢?”
“我剛看了還沒死,不過他腦袋遭石頭砸了兩次,那女人心毒下了死手,現(xiàn)在我們車也沒了,不知道能不能活。”端姐說得輕松。
三人雖然一伙,但做他們這一行哪有什么太深感情?都是利益捆綁。
他們必須趕緊離開這里,否則等那三個女人下山,到時候報了警就糟了。
“沒用的東西!”
錢老大咒罵一聲,到底還是沒放棄他,走過去邊說:“去看看。”
端姐不情愿,“他那樣子我們總不能帶他下山吧。”
錢老大頓時回頭冷睨她一眼,“你的意思如果今天我不出來,你也打算把我這個拖油瓶扔下一個人跑了?”
端姐聽出來錢老大不爽,立刻笑呵呵說,“我這不是擔(dān)心那三個婆娘跑了,到時候警察找過來。”
不出意外,那三個婆娘下山后肯定會報警。
錢老大冷笑,“她們跑不了。”
見刀疤躺在地上不知道什么情況,他說道:“先把刀疤弄醒再說。”
弄醒?那樣子弄醒了有啥用?
端姐翻了個白眼,跟在他后面。
讓她意外的是,刀疤受了那么重的傷,然而錢老大叫了兩聲居然醒過來,而且看上去除了有點(diǎn)恐怖之外,好像跟沒事兒人一樣。
錢老大睨了端姐一眼,“你以為他跟普通人一樣?”
端姐不明白了,“刀疤…有什么特異之處?”
錢老大不屑一笑,“所以說你蠢,下車的時候居然不拔鑰匙。”
“錢老大,你別甩鍋給我,這車不是一直你在開,再說了誰知道那女人居然會開車?這年代有幾個會開車的人,她還是個女人。”端姐不樂意反駁,堅決抵抗背鍋。
錢老大沉默,這一次確實是他疏忽了,“走吧,得把那三個女人找回來,那車還要值幾千呢,要是丟了這一次賠了夫人又折兵。”
“找?怎么找?她們四個輪子,我看下山后咱三個一拍兩散,先躲一段時間吧。”端姐擔(dān)憂。
錢老大冷冷看她一眼,“我說她們跑不掉就跑不掉,再說這種喪氣話老子弄死你,這么怕事兒趁早別干這一行。”
“走!”
三人借著月光逆風(fēng)前行,別提多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