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嘉述站起身,“我去給哥打電話。”
“我問過他了,他說周末要去公司加班。”
宴嘉妍神情有些失落,“周末公司為什么要加班?”
宴嘉怡并不是很想去滑雪,兩個小家伙一聽余澤秋不去,也都失去了興致。
等到他們去學校,余薇要宴嘉怡跟她去診所幫忙,今天診所有義診活動。
宴嘉怡跟著余薇到了診所,才早上八點多鐘,診所里門外就已經排起了長隊。
寧皓跟田夢見宴嘉怡也跟了過來,笑著跟她打招呼。
余薇現在的工作重心在研究所,秦楠跟陳慧都已經去了醫院工作,這些年,診所里一直都是寧皓跟田夢在管理。
來義診的中醫有很多,但是大多數人都是沖著余薇的名氣過來。
宴嘉怡換上助手的服裝,跟在余薇身邊幫忙。
來看病的大多數是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許多身患絕癥的人,千里迢迢從外地趕過來,只為尋找一線生機。
宴嘉怡看著那些一張張被病痛折磨,了無生機的面容,想到了余澤秋倒在她懷里的畫面。
中午休息的時候,宴嘉怡給余澤秋打了通電話。
余澤秋人在公司,聽到她聲音里帶著點哭腔,問她怎么了。
宴嘉怡握緊手機,搖搖頭,“你今天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
“那你在忙什么?”
余澤秋看著手上的資料,想要咳嗽,被他生生地壓了下去,“請假太久,忙著補數據。”
宴嘉怡悶聲問:“明天,你真的不去滑雪嗎?”
“暖暖,玩兒得開心點。”
萬一爸爸真的送她回學校怎么辦?
義診結束已經是傍晚,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都暗了下來,宴嘉怡看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
余薇握住她的手,“今天陪媽媽忙了一天,感覺怎么樣?”
宴嘉怡問她:“媽媽,那些人還有救嗎?”
“有的可以,有的只是求個心理安慰。”余薇目光溫柔地看著她,“媽媽行醫這么多年,看到過太多的死亡,還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暖暖,媽媽希望你做的每個決定都是深思熟慮,但是又會害怕,你的年齡跟閱歷,會讓你考慮事情太簡單。”
宴嘉怡輕輕地抱住她,“媽媽,為什么你跟爸爸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哥哥的身體情況?”
余薇柔聲道:“小秋本來就是被我們收養的孩子,他很敏感,小時候不告訴你們,是不希望你們會因為他的病對他特殊,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余薇撫摸著她的發頂,“后來,不告訴你們,是小秋的意思,他不希望一群人都跟著一起擔驚受怕。”
宴嘉怡紅了眼眶,可是......如果結局已經注定好了,不是需要時間來好好告別,不留遺憾嗎?
晚上,宴嘉怡在臥室里,才洗過澡,就有人來敲門。
她打開門,就看到宴嘉妍跟宴嘉述兩個小鬼站在門口,“你們兩個表情怎么這么嚴肅?在學校跟人打架了?”
兩個小家伙一起搖搖頭。
進到房間里。
宴嘉怡雙手環胸,“到底是誰闖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