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元璟這種時候還能這么冷靜而又理智地跟自己說話。
更沒想到他竟然會這么直白狠辣地說出這番話來,東覓這會是真的被他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這么問著,李元璟看向東覓的眼神越發(fā)冷戾殘忍,緩緩出聲道,“說話,覓兒......”
他明明喊著她覓兒,明明看似溫柔,但是那語調(diào)卻偏偏讓她通體發(fā)寒。
見她不說話,李元璟也不急,只是緩緩出聲道,“覓兒知道宮中的刑獄是怎么對付不聽話的犯人的嗎?”
“朕也只是聽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這些血腥的場面。”
“要是覓兒不愿意說的話,今夜,要不我們一個個試試?”
李元璟眼底帶著幾分嗜血的微紅,看向東覓的眼神就好似看著一個獵物一般,眼底只剩下了冰冷。
東覓畢竟還小,自打出來之后一直有沙藹在暗中護(hù)著,一路過的順風(fēng)順?biāo)摹?/p>
所以雖然幫著虛和在這南州中攪弄著風(fēng)云,但是真正的腥風(fēng)血雨卻是不曾見過的。
此刻被李元璟這么一嚇,再加上身上難受灼燒的感覺,東覓頓時眼眶通紅,那樣子看著竟然好似要哭出來了。
“陛下,陛下冤枉覓兒了,覓兒沒有做過您說的那些事情。”
“西澤后人只有這么多了,再沒有其他人了,我們也從未想過要復(fù)國,我們只是想在這里好好地活下去。”
結(jié)果東覓話音剛落,李元璟就抬手打翻了面前的香爐。
滾燙的香灰有一部分燙在了東覓的身上,燙的她尖叫出聲。
“沒時間跟你廢話,要說就說實話,再扯這些,落在你身上的就不是香灰這么簡單了。”
心緒有些浮躁,李元璟并不想在這里久留,所以此刻也懶得繼續(xù)跟她這么裝下去了,說話的語調(diào)就越發(fā)冷漠了。
“陛下,覓兒,覓兒真的沒有異心,只是覓兒自幼修習(xí)媚術(shù),所以,所以總想找地方試試。”
“尋常男子覓兒看不上,而這南州城中原本最高高在上的也就只有太守了。”
“只是如今陛下來了,旁的人,覓兒就再看不上了。”
她話音剛落,脖間就被李元璟一把掐住了。
左手向著一旁一探,角落處的一條白綾瞬間到了李元璟的手中。
簡單將它纏在了東覓的脖間,然后另一端甩在了房梁之上,東覓整個人就被迫拉扯開來了。
只要她稍稍一動,脖間就會傳來一陣窒息的感覺。
“既然覓兒想不清楚該說什么,今晚就在這里好好想想。”
“能不能活過今晚,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這么說著,李元璟轉(zhuǎn)身向著屋外走去。
東覓看著李元璟的背影,眼底的慌亂一點一點變成了恐懼。
她被綁在了這里,光是身上的藥和李元璟打翻的那個熏香就能讓她一晚上生不如死。
而現(xiàn)在她還得小心著脖間的繩扣,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勒死了。
眼底的恐懼越來越濃,東覓很想出聲叫住李元璟,很想把一切都告訴他。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李元璟這會已經(jīng)出了房間,毫不猶豫地走向了葉蓁縮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