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念雨徹底慌了。
她死死護住自己的肚子。
如今尤家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一直在破產的邊緣徘徊,如果她不能保住孩子,她就徹底沒辦法坐穩傅太太的位置了。
甚至,甚至很可能被送給那個老變態,被那種老變態玩弄!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下意識搶過手機就想給傅母打電話。
傅母最注重孩子,只要她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一定會想辦法保下自己的!
他毫不猶豫踢開她即將被撥通的手機,站起身,用鞋尖抬起蘇念雨的下巴,冷冷道。
“乖乖地把孩子打掉,離婚手續我已經辦完了,你同不同意并不重要,不要再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招。”
“等我找回阿情,你最好好好和她道歉,如果她愿意原諒你,我還能給你留一條活路。”
他沒有給蘇念雨絲毫拒絕的機會。
在他面前,她永遠都是下位討好的那個人。
蘇念雨毫無形象地癱倒在地,卻還不忘死死護住小腹。
只要孩子能順利生下來,那她之后的生活就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傅時言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他已經做了很多對不起阿情的事情了,如果這個孩子留下來,那他和阿情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傅時言臉色猛的變得狠厲,直接命令保鏢將蘇念雨拖去醫院。
蘇念雨試圖掙扎反抗了無數次,哭著求饒,卻依舊敵不過幾個保鏢的手,還是壓在了冰涼的手術臺。
麻醉藥水推入體內,她逐漸喪失了四肢的自主權,眼皮也不受控制地合上。
再次醒來時,她的小腹空蕩蕩的,那里曾是她唯一的希望。
小腹處的麻藥的作用開始消失,劇烈的疼痛拉扯著她,她連動一下都格外困難。
她眼中的淚滾滾落下。
孩子沒了,她將來的依靠徹底斷了!
傅時言則再度來到了他常去的那家夜店,在包廂內懊惱地灌著酒。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家中屬于宋夢情的氣息越來越淡,他幾乎都感受不出來宋夢情曾經在那間別墅住了很久。
他不敢回去,只能逃避似的來到這邊,一瓶又一瓶地喝著酒。
“對不起阿情……你不是不喜歡我喝酒嗎?你快出來阻止我……阿情。”
房門卻在此刻被敲響。
他并不想理會,這個包廂除了他之外只有那幾個兄弟知道,但他今天沒和他們幾個說,所以那個敲門的一定是找錯了包房。
可是敲門聲連續不斷的響起,見他一直不回,甚至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滾出……”
狠厲的話還沒說完,他抬起頭,愣愣地看著門口推著酒水點心小車的女孩。
“你好,請問是這邊叫的酒水嗎?”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他眼眶驀然紅了大半。
“小,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