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蕭宴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君上,文大人不知為何,突然暈倒了。”蕭宴蹙眉,“傳太醫(yī)。”“他這不是病,找太醫(yī)沒用。”唐時錦剛好路過。“阿錦要出宮?抬下去。”唐時錦一來,蕭宴就懶得管別人了。內(nèi)侍監(jiān)要把人抬走。“哎,等等,急什么呀。”她攔下內(nèi)侍監(jiān),“長得像文相,文相的兒子?又一個被藥酒荼毒的,不嚴(yán)重,但若不及時治療,妖氣侵蝕,會漸漸妖化的,你就要失去一位清官啦。”“阿錦有辦法救他?”“有。”只見唐時錦摸出一張辟邪符,拍在文濤腦門兒,那符箓金光一閃,竟融入他體內(nèi),“人沒事了。”她話音剛落,文濤就醒了過來。一睜眼,看到唐時錦清冷明艷的面容,他怔住了,“我是看到仙女了嗎?”蕭宴俊臉一黑,“沒死就滾起來。”文濤瞬間驚醒。“哎喲,文大人,這可不是什么仙女,是咱們君上下個月要娶的皇后娘娘呀。”內(nèi)侍監(jiān)笑盈盈的給文濤提個醒兒,“是皇后娘娘救了你呀。”文濤連忙站好,拘謹(jǐn)?shù)男卸Y,“臣見過娘娘。”“免了免了,還沒冊封,不必急著叫皇后,免得又要給人留下話柄。”唐時錦不以為意的擺手。又?蕭宴眉頭動了動。難道有人說了阿錦的閑話?“是。”文濤早聽父親提過,唐時錦道法了得,君上得此賢后,乃朝廷之幸!沒忍住,他偷偷看了兩眼未來皇后。下一秒,就迎來寒冰般的眼刀子。他瑟縮一下。“臣告退。”識趣走人。“等等,一起走吧。”不妨,唐時錦出聲。“阿錦。”蕭宴凝眸看她,嗓音低沉。唐時錦笑了笑,“時辰不早了,我該出宮了,一會兒宮門該下鑰了,乖,過兩天再來看你,你好好打工,等冊封后,咱們就能名正言順的賴在一起了。”蕭宴默然。到底是哪個在背后嚼舌頭?阿錦同他怎么就不是名正言順了?要不是大婚,封后太繁瑣,禮部準(zhǔn)備了數(shù)月,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下令,將婚禮提前!唐時錦噗嗤一下,“好啦,你乖,等咱們成親后,我還要給你生小鳳凰的。”君上的臉色總算陰轉(zhuǎn)晴,沒那么冷沉了。內(nèi)侍監(jiān):......文濤:......這話,是他們能免費聽的嗎?原來唐時錦竟是如此挑撥君上!然后,唐時錦跟文濤一路出宮了。內(nèi)侍監(jiān)瞧著君上彎起的嘴角,忍不住也跟著笑,唐姑娘說要走,君上委屈巴巴的,唐姑娘一哄,嘿,君上立馬好了!竟是如個孩童般好哄。“你笑什么?”蕭宴睨他一眼。內(nèi)侍監(jiān)一怔,然后道,“奴才覺得,君上您不一樣了。”“哪里不一樣。”蕭宴挑眉。“像個......”內(nèi)侍監(jiān)想了想形容詞,道,“像個得了糖果的孩童,很容易滿足。”是么?他容易滿足。但前提是,那個人是阿錦。也只有阿錦。他心想,若阿錦想要,天下江山,他都能拱手相送。這么一想,他其實也挺適合做昏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