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明白。岑家與當年還是十九皇子的蕭宴走得近。而呂家,則是外戚。背靠太后。岑呂兩家,站在不同的陣營。呂家外戚干政的時候,陷害忠良,稍有不順從呂家心意的,都會被呂家以各種栽贓陷害拉下馬。“當年我殺了很多官員,但呂太后護著,呂國舅逃過一劫,呂太后死后,呂家反倒是能審視奪度,安分了下來,逐漸從朝堂上抽身,卻仍享著皇親的尊榮。”“那還真是便宜他們了。”唐時錦咂咂嘴。“不過呂家唯一的兒子跑馬摔死了,想來報應雖遲但到。”蕭宴輕呵。“所以呂國舅又關心起呂凝來了?”呂凝身上的陰緣,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真想給她說親,哪會等到現在啊。“說什么賜婚,不過是想讓我幫他解了呂凝身上的陰緣罷了。”唐時錦吐槽,“還挑中蕭世子,不就是知道我們跟蕭洵關系不錯嗎,這人夠精的,但他大約沒料到,崇王不理他,呂凝也不想解開陰緣。”“困不困,再睡會兒?”蕭宴說。唐時錦應了聲。枕著腹肌懶洋洋的再補個回籠覺。…這天。唐時錦正在畫符。傳來地動山搖的吼聲。“唐時錦!”驚的她手一抖,筆尖顫了顫,這張符就廢了。她抬眸,王公沖了進來,唐時錦蹙眉,“我名字沒有這么響亮,不必叫的那么大聲。”改天,她得養條狗才行。誰大聲了就咬誰!王公眼下烏青,頂著兩個熊貓眼,憔悴了不止七八分。“你的符,確實很靈驗,我認了!”王公道,“家丑不外揚,還請娘娘為我保密。”唐時錦頷首,“自然。”“我還想請娘娘去解個陰親。”與呂國舅不同,王公直接開口,說明是解陰親。“什么陰親。”唐時錦神色平淡。“唐姑娘可聽過鎮宅仙?”王公忽然問。唐時錦頓住,“略有耳聞。”鎮宅仙,二哥家就有一位。王公沉默了會,嘆了聲,“謝恒,給我上茶!”唐時錦:......他自顧自的找了個位置坐下,似乎是想慢慢聊。“要今年最新的龍井。”王公又道。謝恒嘴角抽抽,“要求還挺多,我們這只有清茶,沒有王公要的龍井,喝不喝?”王公面色不悅。好歹是皇后,連龍井茶都沒有?他擺擺手,“那就清茶吧。”謝恒無語的給他上了盞茶。他潤潤喉,正欲開口,唐時錦抬手,“長話短說!”王公:......他想想。要怎么長話短說。“五年前我曾在大山中迷失方向,卻有一只十分有靈性的黃鼠狼為我引路,將我帶出大山。”“那黃鼠狼想必有些修為,竟能口吐人言,為了答謝那黃鼠狼,我......我便將家中十歲的幼女許配了它,說好幼女及笄它便來迎親,今年,我最小的女兒剛好滿十五。”他擔心,那黃鼠狼真來迎親。這件事,王公本是沒放在心上的。但,小閨女前段時間總是說夜里做噩夢,夢到黃鼠狼抬著花轎來娶她。這可把王公驚著了。難道一只黃鼠狼,真想娶他女兒不成?“你說的?”唐時錦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