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判帶著陰魂入了冥道。唐時錦瞧了眼角落里的另一個陰魂,“你怎么還不走?”“走?走去哪,我要回家。”“你已經死了。”“不,我不能死,我要回家!”陰魂抗拒道。它還不想死。呂凝好狠的心!竟拿金簪刺死了他!“誰在說話?”此時,房間里光線昏暗。沒點燭火。呂夫人驚恐之余,聽見聲音,她驟然回頭。唐時錦神色淡然,外面掌了燈,一縷燭火將門窗上的雕花印在墻上,像張牙舞爪的猛獸。‘轟隆’一聲。天上響起雷聲。一道閃電將夜空劈裂。那一瞬間,呂夫人看到了唐時錦的臉,卻也看不太真切。“你,你是何人?”呂夫人壯著膽子問她。唐時錦一笑,墻上的倒映擴大,雷聲不斷,呂夫人被嚇的不輕。“夫人!”呂國舅聽到動靜,很快趕來。隨從提著燈籠。將房間照亮。呂國舅看清唐時錦,詫異了一下,“皇后娘娘,你怎么在這?”“有人求我來救呂凝,不過還是來往了一步。”唐時錦語氣平靜。呂國舅這才注意到,床上的慘狀。他一瞬間白了臉,“凝兒她......怎會如此?”“這不是你們想要的嗎?”唐時錦很冷淡。“呂凝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會想要她死!”呂國舅氣憤道。比起傷心。呂國舅更多的是憤怒。他這一脈的香火,斷了!“凝兒,你糊涂啊!娘也是為了你好啊,娘怎么忍心看著你,為一個死人孤寡一輩子啊!”呂夫人肝腸寸斷的哭。她沒想到,呂凝如此豁得出去。唐時錦嘆了聲,“對呂凝來說,這是解脫,你們其實并不愛她,又何必擺出這副姿態,呂凝早在當年殉情時,就該香消玉殞,若非結了陰緣,她不可能活到現在。”呂夫人痛苦的捶著胸口,如萬箭穿心,心痛不已。呂國舅更是不甘。他奮斗一生,做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臣,掙下偌大一份基業,竟無人繼承!呂國舅失魂落魄,“沒了,全沒了,謀到最后一場空啊。”并非所有的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呂凝就是個例。唐時錦沒有多呆,祭出瞬移符轉頭離開。回到寢宮時,蕭宴還在批折子。有風拂動,他抬頭,便見他的阿錦回來了。只是,表情有些惆悵。“怎么了?”蕭宴捏著她的手。“呂凝死了。”蕭宴默了默,“你去了呂家?”唐時錦扯了扯嘴角,“我見到她那個心上人了。”蕭宴瞇起眸子。“是冥府地判,難怪能得冥府賜婚,想必是大帝提拔它。”她又道。蕭宴拍了拍她的肩膀,帶著安撫,“這對呂凝來說,未必不是好結果。”唐時錦挑眉。“怎么?我說的不對?”蕭宴低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