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鶴順著她的提示看過去,恍然大悟道,“蕭夫人你讓我跟游兄道歉?為何啊?”“他救了我,我同他道謝了啊!”夜游面色淡然。這貨還不知道,人家那根本不是想救他。見唐時錦和蕭宴都沉默下來,并且一副‘你腦子不好’的眼神看他。江元鶴雖沒完全明白,但還是乖乖聽話,站起來,對著夜游躬身一拜,虔誠道,“游兄,如果我無意間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還請你海涵,莫要同我計較,江某給你賠罪了。”夜游睨他一眼。又看了看唐時錦和蕭宴。唐時錦沒表態。看她干嘛。要不要原諒江元鶴,是夜游的事。江元鶴這幾天,受的教訓也夠了,夜游松了口,“夜某,不計較了。”也不知是不是江元鶴的錯覺。他感覺渾身一輕。好像有做大山,從身上移開。江元鶴還是好奇,“游兄,你為什么不說游某,而是夜某。”夜游看他一眼,沒說話。“他是夜游神。”唐時錦輕飄飄的一句話,江元鶴從凳子上跌了下去。“什什什么?”他驚嚇的看著夜游,“他是夜游煞!”夜游:......還好,她們要的是包廂。不然這動靜,豈不是嚇到其他客人。江元鶴腿軟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蕭夫人,他真是夜游煞啊?”唐時錦微笑。江元鶴頭皮發麻。難怪他莫名其妙,這么倒霉!“夜,夜游......大人?我怎么得罪你了?”江元鶴咕咚咽口水,“你為什么要跟著我?”夜游面無表情,“不是你讓我跟著你的嗎?”還真是。江元鶴嘴角一抽,“那是我不知道你不是人......”夜游瞥他一眼。他立馬改口,“夜游大人見諒,我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我哪得罪你了?”夜游臉色立馬變了。渾身冷寒冷寒的。想到他喝了這貨洗腳洗襪子的水,就覺得這貨不可原諒!完了,這是又生氣了啊?江元鶴連忙道歉,“我錯了,我不問了,是我有眼無珠,夜游大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他不敢再挨近他。想靠近唐時錦坐。旁邊又有個蕭宴冷眼相待。江元鶴苦著臉,他能下桌嗎?“此處距離江城,還有多遠?”唐時錦問道。“今晚在這城鎮休息一夜,明日我們腳程快些,應該就能趕到江城了。”唐時錦點頭,“那今夜好好休息,明天早點趕路。”離家越近,江元鶴越放松,思鄉之情也越重。晚上,江元鶴正在對著自己,給自己的豬頭臉抹藥。門開了。他轉頭,跳起腳來,“你,夜游大人,你怎么來了?”夜游瞥他一眼,像是很奇怪,“來睡覺。”江元鶴:“你要在這睡?”“我哪天不在這睡。”江元鶴一噎。此刻只想錘爆他這顆豬腦袋!前幾天太倒霉了,所以對夜游多有依賴,感覺有個人在身邊,有點安全感。夜里都和他同睡的。江元鶴悻悻,“那個,我睡覺會磨牙打呼,你看要不這樣,我去給夜深大人開間上房,您去上房睡?”夜游頓步,“想趕我走?”“不不,我哪敢啊,只是怕擠著你。”江元鶴想笑,笑不出來,豬頭臉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