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你暫時還沒有話語權(quán)了?”鄒言聞言,并沒有立即回答,只垂下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來,二少已經(jīng)勝券在握。”“不,我的意思是,我為什么要費盡心思,去奪那幾座小島呢,島上并沒有什么資源,當初之所以買下,無非是想著有個靠停的港口,說白了,是為船隊做考量。”“拿下,并不難,但我有這精力,不如去做點別的,從利益權(quán)衡的角度來看,歐總應(yīng)該認同我的觀點,不是么?”歐震臉上的假笑已經(jīng)快維持不住了。他以為,對方會趁機拿這個當籌碼,然后自己就順著往上走,還能談?wù)剹l件。眼下這樣一說,如果自己再開口,那便是求著想要了。一個是順勢而為,一個是上趕著相助。這其中,可就差得多了。“確實是這樣,聽說二少十幾歲的時候,就念完了金融學(xué),果然厲害。”歐震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其實他對這位鄒二少仍然不放心。對方的手上,實在太干凈了。打完球,鄒言找了個借口先走一步。坐進車里沒多久,前方的屏幕亮了起來,鄒應(yīng)明的臉,出現(xiàn)在上面。“事情,進展得怎么樣了啊?”“澳洲那幾個島,還有貨運船隊。”“哦?他們的胃口,不小啊,看來,是要運一些很重要的東西。”鄒應(yīng)明拄著手杖,想了想,道,“行,需要的時候,說一聲。”“嗯。”男人平淡的反應(yīng)落在眼中,老爺子忍不住挑起眉:“對外稱,是為了貨運,可你應(yīng)該早就知道,那幾座島上有著什么,就一點也不興奮?要知道,你大伯和三叔四叔他們,當年可是爭破了頭哇。”“我回來,只是因為您希望,接手那幾座島,也不過是局勢所需,您也應(yīng)該清楚,這世上,沒有什么能讓我感到興奮。”“呵呵......你能惦記著爺爺,惦記著整個鄒家,已經(jīng)是很明顯的改變了,爺爺我啊,真的很高興,行了,你放手去做吧,有任何需要,隨時說。”視頻剛切斷,手機響了。鄒言瞥了眼來電號碼,滑開接聽鍵:“說。”“老板,三少那邊已經(jīng)安排好了,短時間內(nèi),他一定會焦頭爛額,沒時間顧及京市這邊的情況。”“嗯,這個月十六號,鄒少楠會有一批貨運到蘭市,毀掉它們,做干凈點,再留兩條線,一條隨意,另一條去拙清園。”拙清園,是鄒遠良的住處。他暫時沒時間去辦那兩個人,只能先讓他們狗咬狗。“是,老板。”十字街口,一輛騷包的保時捷停在路邊。茍子鑫下了車,一邊打電話,一邊左右張望。“對,我已經(jīng)到了,你在哪?白色的水泥柱?好,你等著,我這就過去。”他瞥了眼紅綠燈,通往天橋下面的,是綠燈。于是他邁開步子,不忘叮囑電腦里的人:“你就站在原地,別動,千萬別......”突然,一陣刺耳的輪胎摩擦聲傳來,茍子鑫下意識偏頭望去,巨大的黑影卻已經(jīng)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