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蹺著腿的,也緩慢且無聲地放了下來,動作中帶著幾分小心,唯恐引起注意。“我想先看一下,這一年來,各地的財務報表,都準備好了吧?”“準備好了!”一部分人迫不及待地高聲道。剩下的面面相覷,孟慕山則瞇起了眼。他怎么也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敢直截了當地拿兩位堂主開刀,可見對局勢有著十足的把握。加上劉福一直跟在身邊,鞍前馬后的。這種情況下,就算有誰懷疑,也沒人敢當面叫囂了。“那就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霍擎一副十分寬容地模樣,“這三天內,準備好的再做一次自查,沒準備的,盡快,東西一旦到我手上,那可就是定了性了,一切地欺瞞,我都不會容忍。”十一點,眾人散去。霍擎回到頂樓的總統套房,推開內廳門,曲堂和云堂兩位堂主正坐在沙發上喝茶,一見他,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霍爺。”“剛剛咱哥倆,表現得怎么樣?”“還不錯,就是那血包有點太假,差點露餡。”“時間實在太緊了,我們......”“好了。”他打斷解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養傷的事,要做得真一點,別功虧一簣了。”“您放心!”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完,接過劉福遞來的鈔票箱,興高采烈地離開了。等大門重新合攏,“霍擎”看向身邊人:“福叔,你看這樣,行嗎?”“少爺,這第一步棋走得很好,霍爺泉下有知,一定會為您感到驕傲的。”“驕傲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他......能走得安心些。”“謝謝您。”“不,這是我該做的。”“霍擎”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夜色,忽然開口道:“福叔,能幫我個忙嗎?”“您是指您家里的......”“不,那些事,我自己會查清楚。”男人偏頭笑了笑,“只是想請你幫個忙,制造一些巧合和偶遇。”一周后。“本報訊,今早六點發布藍色預警,下午三點以后,會有七級臺風,同時伴有雷暴天氣......”聽著收音機里的播報,望著窗外陰沉沉地天,陳穎芝感到相當不爽。她將車內的冷氣開到最大,一邊怒罵放自己鴿子的某企業老板,一邊往家駛去,打算趁著臺風天摸魚,放自己半天假期。原本想走高架橋,誰知距離上橋還有幾百米的地方,突然多了一道路障。“怎么回事?”“前面出了事故,道路暫時封閉。”“啊?”她驚詫道,“可我要回家啊!”“回哪?”“中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