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憂冷冷掃去。冰冷的目光,像是刀刃一樣,毫不留情。男人臉上的笑淡了幾分,扯扯唇,“護得還真緊啊。”不想跟他在這浪費口舌,夜無憂掠過他,進去,寧惜緊隨其后。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在她耳邊,低低呢喃,“就是不知道被護著的,有沒有那個本事?”寧惜一頓,在電梯前回頭看去。男人站在原地,見狀詫異地挑起眉,像是沒想到她會回頭。她說,“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隨后無視掉男人驟然亮起的目光,一腳進了電梯,深呼一口氣。夜無憂也只是看了一眼,慢了一步的她,并沒說什么。......一間干凈整潔的病房,患者穿著病號服,在床上活動,活動的范圍大概只有五步路。床到洗手間的距離,也才十幾步。窄小的難以置信。病房內的設施,更是單一,沒有電視沒有通訊設備,只有一張桌子,幾個椅子,再就是床頭柜上的臺燈,還有囤放的幾本書。房間四個角落,都有紅點,那是攝像頭,方便用來監管患者每時每刻情況的。寧惜透過實時監控,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只覺荒唐,“把人帶過來,就住這樣的房間,真的不會瘋掉嗎?”夜無憂看著監控器,“這是組內的決定。”縱然想干涉,也干涉不了。每個決定,都是要經過組內投票的,他當時棄權了,而他們大部分人投出來的結果,就是眼下的這樣。給出的解釋是,因為怕智能產品的紫外線,影響到細胞。夜無憂嘴角諷刺。難以置信,這是從一個醫學界權威人物嘴里,說出來的話。“太荒唐了!就算為了研究,也不能這樣不把人當人。這哪里是治病救人,明明就是非法監禁!”寧惜作為個普法人民,更是深惡痛絕。她甚至想,就這么把人放出來。但可惜,不可能,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這么做了不僅會影響到她一個人,還會牽連夜無憂。看出寧惜頹喪,夜無憂寬慰道,“只要手術成功,他就能放出來,重見天日。”一句話,又把她的熱情激發了。沒錯,還有這條路可以走!隨后夜無憂提交了,見患者近距離觀察地申請,申請很久才下來,中途發生了一點小摩擦。研究人員來時為難極了,“夜醫生,抱歉......楚博士他不肯。”“楚博士?”寧惜的疑問,沒人理會。夜無憂也只是看了一眼,用眼神表示待會兒解釋,然后對他說,“我跟楚珩等級一致,什么時候,我觀察患者,也需要經過他同意?”研究人員遲疑,明顯不想得罪口中那位“楚博士”,“但楚博士畢竟是翟老的門生......”夜無憂冷眼譏誚,“當初Treeoflifeproject.成立的時候,就有明確規定,參與在內的組員無論是誰,一視同仁為研究員。”“怎么,現在又不做數了,還是研究院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改姓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