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卿說完就走了。到走都沒動一下筷子。沈眠最后也沒問出那句‘你想戒的人到底是林綰綰還是我’。因為就算答案是她,也沒什么意義了。沈眠沉默的一個人將滿鍋的飯吃完。走著回陸少卿的北郊公寓,開車去了陸家。陸家亮著燈,隱隱約約的,能聽見季清對陸明遠的叫罵聲。不知道在罵什么。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很熱鬧。沈眠把車開到了斜對面昏暗的拐角里,開著窗戶聽著里面的喧嘩聲睡著了。隔天又換了個手機卡,帶著行李駛離了青城。走走停停,在每個城市都停留了幾天,自駕游了四個月。新年在距離青城上萬公里的城市斥巨資放了漫天的煙火。年后接著走。在來年三月,感覺有點累了,把車停在了水鄉江南。租了套房子,短暫的安定了下來。白天睡覺,晚上蹦迪。穿著小吊帶和黑絲,在舞廳里甩著齊腰的長發搖擺。這晚醉醺醺的趴在吧臺上看著玻璃酒杯愣神。身邊坐下一個男人。沈眠側臉看了他一會,暈乎乎的,但還是吐話:“長得挺俊。”而且看著隱約有點面熟。最近來搭訕的男人太多了,但都不如面前這位。尤其是江南水鄉男人都矮。這位雖然坐著,但是看著很高。男人:“不如你。”聲音字字珠璣,有種說不出的琉璃質感。很好聽,像是耳朵會懷孕。沈眠坐直,“所以呢?”男人面色帶著緊張:“我看了你半個月了,明天要離開這座城市,不和你說句話不甘心。”聲音有點拘謹,表情更拘謹,和大氣的五官并不配,但......眼神專注又認真,閃爍著熱切。沈眠挑眉:“你看上我了?”景饒喉嚨滾動。流連在這所酒吧的男人很難有看不上她的。膚白勝雪。腰細腿長。黑發齊腰。叼著根煙隨性搖擺的樣子,帶了點說不出的頹靡。卻又不約。有僭越的就從包里掏出把折疊小刀在手里把玩。手指細白纖長。黑色折疊小刀在掌中翻滾,描了黑色眼線的眼睛微微上揚,醉意中夾雜著冷艷,從里到外,抬手頓足,美到動人心魄。景饒握拳,額角帶出緊張的汗,點頭:“是,我對你一見鐘情了,你信嗎?”“一見鐘情源于見色起義。”沈眠手指朝前,勾起他的下巴,吐氣如蘭:“你想劫色啊,死鬼......”景饒沒怎么喝酒,看著沈眠卻有點醉了。嘴巴開合半響,吐話:“想。”沈眠手指摩擦了瞬他的下巴,盯著他的五官多看了很多眼。腦中天平搖擺不定,最后輕輕的笑笑:“巧了,我也想。”景饒說他家在附近。沈眠跟著去了。進別墅后,被推搡到了門板上,大衣從肩膀滑落在地。景饒的呼吸又急又燙,帶著不容忽視的熱切。冷不丁的,別墅里傳來踢踏的腳步聲。沈眠凝眉,“還叫了一個,沒看出來,你這么野啊。”斜眼微冷,手攥著他的衣領,膝蓋抵著。雖比景饒矮了半頭,吊帶掉下去一個。但氣場卻誰也不輸。景饒有點慌了,“沒有沒有。”說著側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