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喃喃:“景饒是誰?”說著坐起身,一腦門的漿糊,迷迷瞪瞪的小聲問:“你是陸少卿?”電話對面停頓了幾秒,陸少卿冷冷的說:“裝什么裝!給你半個小時,讓景饒給我滾回來。”電話掛斷了。沈眠凝眉給景饒打電話。景饒的手機關機了。手機丟開,翻身接著睡。景饒和她啥也不是,充其量不過是昨晚被猴急的撮了兩口脖子,留下了兩個草莓印。想接著睡,但卻睡不著了。翻坐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門鈴響了。沈眠走近朝貓眼看了眼。微微愣了下。陸少卿在外面,嘴里叼著根牙簽,在沈眠對著貓眼看的時候,盯著貓眼,淡淡的說:“開門?!鄙蛎吣_步放輕想當家里沒人。門外的陸少卿:“老子好話不說第二遍?!鄙蛎唛_了。卻不過開了條縫,門被陸少卿大力推開。沈眠朝后退了一步。陸少卿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在睡裙鎖骨那的草莓印定格了一瞬,扯了扯唇角:“不知道該說你眼光好,還是眼光差。”“你什么意思?”“他爹家里破產了,資產全部被拍賣,是個窮光蛋?!标懮偾淅湫Γ骸八y行卡里撐死了還有兩千,不過親媽姓陸,回青城的話,房子車是有的,你眼光還湊活?!鄙蛎撸骸拔液退皇悄阆氲哪欠N關系......”陸少卿打斷,“但他有心理疾病,暴躁易怒,妄想,偏執?!鄙蛎哒?。下意識搓了搓脖子那的草莓印。突兀的生出些劫后余生的慶幸。還好昨晚陸少卿突然出現,不然她現在寧愿扒了自己這身皮。陸少卿挑眉:“嫌棄了?”沈眠抿唇,點頭?!安焕⑹悄恪!标懮偾渥I諷:“真行。”陸少卿的意思是沈眠是個渣女。沈眠沒想解釋的,看他眼底的鄙夷辯解了一句:“我和他昨晚是第一次見,嫌棄很正常,算不上渣?!薄澳悄愀辛?,第一次見就跟他回家接吻脫衣服上床?!鄙蛎唛]嘴了。陸少卿不說了,回身朝不大的兩居室張望。沈眠:“他真的不在我這?!标懮偾涿黠@不信,抬腳進去。沈眠想說你穿上拖鞋,最后沒說。隨便陸少卿將不大的兩居室翻了個遍。陸少卿走回門口,盯著沈眠:“他人呢?”“我說了,我們倆昨晚才認識,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叫景饒,昨晚才和他交換了手機號。”沈眠泄氣:“你就不能信我一次啊?!标懮偾錄]再說什么。抬手看了眼手表,轉身朝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找景饒。”陸少卿走了,卻剛下樓,身后傳來腳步聲。側臉看過去。沈眠里面還穿著粉色睡裙,紅印子在雪白的鎖骨那張揚又明顯。外面套了件長長的米白色羊絨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