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不人不鬼,但是真的很愛他的未來妻子。實在用不著她操心。沈眠在曾曼走后開車離開了。開車去高速的路上占錯了車道,拐進了步行街。看了眼路邊的小酒館。停車下去,招呼服務(wù)生要之前和陸少卿存的好酒。服務(wù)生抱著酒過來說:“你好長時間沒來了。”“去外地了。”沈眠開塞子想倒酒,想著要走,最后沒倒。摸著酒瓶子出神。服務(wù)員:“放心吧,酒沒事,那天那群流氓來鬧事。陸少爺把這瓶酒一直抱在懷里,被一棍子砸到頭摔倒在地上,都沒讓它磕碰一點。”沈眠微怔:“什么?”“你不知道嗎?”服務(wù)員和沈眠說那天柯宇帶著人來鬧事的畫面。進來朝著陸少卿面前的桌子就砸。陸少卿把酒抱在懷里,被一棍子砸在腦袋上,摔在地上。服務(wù)員和老板把人拉住,報了警。陸少卿滿頭血起來后仔細看了很久酒瓶子,確定沒什么事后才去了醫(yī)院。沈眠想起了這瓶酒的來歷。這是倆人訂婚一年后。沈眠失眠,壓力很大,半夜偷溜去酒吧喝酒。不知道怎么的,被陸少卿給逮著了。沈眠說心情不好,想喝酒。陸少卿拉著她在這家酒館存了這瓶酒,說以后喪了,想喝酒了,來這。說酒吧亂,酒水垃圾。這瓶好,喝兩口就醉,晚上能睡個好覺。沈眠很少來。但這些年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快把這瓶酒喝完了。沈眠皺眉想陸少卿那會說話時的神情,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他聲音挺溫柔的。似乎是托腮看著她,第一次不粘人,溫柔又成熟的接納包容她的喪。沈眠把酒還回去。開車走了。再次到了高速路口,最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去打電話,“你知道陸少卿現(xiàn)在住在哪嗎?”沈眠打的是陸少卿律師的電話。律師報了個地址。沈眠愣住,半響后狠狠的皺眉:“你說什么?”沈眠囑咐他別告訴陸少卿。掛了電話沉默幾秒,啟動車輛開車去了她和陸少卿從前的婚房。在婚房的那一棟頓足,躲在了涼亭后面的陰影處。曾曼在樓下站著。不停的按著樓下的可視電話。但樓上一直沒接。曾曼在樓下打電話,哭的聲音很大:“少卿,你讓我上去。”“少卿!”電話明顯掛了。曾曼接著打,半響后砸了手機,蹲在門口一直在哭。沈眠慢慢的皺了眉。等了約莫五分鐘。保安來了。說樓上二十一樓的住戶讓把她請出去。曾曼不走。保安嘆了口氣:“姑娘,你這前前后后來鬧七八次了,再這樣,我們下次可要把你列為黑名單了。”曾曼:“這是我家,是我和我老公的家,你憑什么趕我走!我老公他根本離不開我,你到底懂不懂!”曾曼在樓下鬧了二十分鐘。哭嚎著被架走了。沈眠從涼亭出來往上看。半響后給陸少卿打電話,“你來北苑,我有事找你。”對面沒說話。沈眠:“來吧,我肚子疼。”電話掛斷了。不足五分鐘,陸少卿下樓了。黑色連帽衫,頭上扣了頂帽子,拉開邁巴赫的車門上車離開了小區(qū)。沈眠上樓,站在她和陸少卿的婚房前沉默了幾秒,半響后伸手,慢慢的按婚房的門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