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呢?”季清昨晚做了一夜的噩夢。一直想起沈眠在商場云淡風輕推來的手機頁面。打出的字就五個。——他,不要我們了。季清急的抓心撓肝,怎么都想不到沈眠的命怎么能這么苦。小時候過得苦。頭婚碰見陸少卿那個廢物。談戀愛碰見個景饒那種神經病。就這樣了。孩子和她還被景饒給拋棄了。季清氣的牙癢癢。看陸真閑閑的坐在沙發上擺弄大紅指甲,跟沒事人似的。沒忍住。拎起桌面上的紙巾朝她砸:“你兒子呢!”陸真坐起身:“你抽什么瘋!”“我問你,你兒子呢!”景饒家里沒破產前一直在江南。后來破產了。陸少卿去接。說景饒精神出了點問題,被他送去看病了。四年前陸少卿出國。景饒出來了。季清草草見過一面。瘦骨嶙峋,眼神恍惚,看著就病的不輕。但病的不輕,也不是他拋棄沈眠母子的理由。尤其是這四年仗著陸家的勢,花著陸家的錢,女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找,不止是找,還虐,據說有幾個和別的男人說了幾句話,差點被景饒打死。季清沒少聽圈里人說起他的事,語氣鄙夷,讓她的臉都快丟到地底下。季清聽完沈家的事后,肚子里一直憋著火。楊薔和沈潔還沒消息。嚴晉東那,也沒消息。陸明遠怕她嘮叨,昨晚都沒回來。這會全指著這個變態景饒發泄怒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在景饒家里鬧開了。臨近中午。景饒終于回來了。看見季清皺眉,但還是規矩的喊:“舅媽。”“誰是你舅媽!少說出來惡心我。”季清等了景饒三個小時。火氣本來就旺。再看見他眼窩深陷,一幅荒唐無度歸來的樣子。聯想起圈子里那些骯臟陰毒的傳言。直接就炸了。朝前揚起手甩了他一巴掌。惱到極點想再甩一個的時候,手腕被握住。景饒握著季清的手臂,臉色陰郁:“真不愧是血脈傳承,媽和兒子一模一樣,說打就打,連個理由都不給。”季清:“打你要什么理由!你個負心漢,死變態,老娘的人也敢欺負,找死!”季清臟話難聽話不要錢朝著景饒臉上砸。察覺景饒和他身后站著的陸真想動手,冷笑:“南城,敢動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季清后退一步,砸了一個煙灰缸。屋外呼啦啦的進來五六個人。把陸真和景饒團團圍在中間。陸真尖叫出聲:“季清,打人也要給個理由吧!景饒哪得罪你了。”季清把景饒對沈眠拋妻棄子的事全都說了出來,冷笑補充:“那孩子,和你景饒長得一模一樣!”說完手一揮,不給辯駁的空間:“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季清拎起手機,點錄屏,對著景饒,準備拍下來發給沈眠,讓她心里跟著出一口惡氣。視屏中央的景饒悠悠開口:“舅媽,沈眠的孩子不是我的。”季清冷笑:“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不是你是誰?”“這個,您就要回去問問您丈夫和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