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腦袋抵上沈落溫熱的小腦袋,整個人像個縮進烏龜殼的烏龜,只漏出一個漆黑的腦袋對著陸少卿,保持著沉默。陸少卿說:“我讓你去找證據,就是想讓你彌補對我媽的利用。減輕點你心里的內疚。證據不交出來,不怪你,是我的問題,以為你會知道我爸和我媽的婚一定離。”沈眠還是沒說話。陸少卿語氣煩躁:“說到底,這件事你只是推動者,真正造成這一切的是我爸,是陸真和景饒,還有楊薔。而你這個推動者......”陸少卿深吸口氣:“是無辜的,被關了四年,我乍一出來,都無從下手,更不要提你沒錢沒勢,身邊全是仇人,還有,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最開始知道你的想法是讓我爸和我媽離,和楊薔結婚。就該和你心平氣和好好的談。不該一言堂,說什么就是什么,而不讓你這個最大的受害者插手?!鄙蛎咭琅f沒說話。陸少卿聲音軟了點,很溫柔:“不是你的錯,你只是被欺負的很窩囊,并且再也不想被欺負而已,利用我媽,是沒辦法的辦法,沒事,都過去了,你......別哭了。”沈眠從沈落腦袋上抬頭:“我沒哭。”眼圈紅通通的。但臉上很干凈,的確沒哭。陸少卿看了會,開口:“陸明遠從前關了你四年,和發妻離婚,和兒子反目,另外一個兒子半身不遂,并且等到一無所有的時候,你會把手里楊薔和陸真算計他的證據給他,這些對他來說,夠了吧?!鄙蛎邲]說話。陸少卿接著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楊薔具體說了什么,但一定和陸真有關,楊薔威脅陸真,陸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這么對楊薔,夠了嗎?”沈眠還是沒說話。陸少卿嘆了口氣:“如果不夠你說,我幫你?!鄙蛎呦蒲燮た此骸澳銥槭裁匆獛臀遥俊薄耙驗橄牒湍闵塘考??!薄澳阏f?!薄拔覌屇芎臀野蛛x婚,但楊薔不能和我爸結婚?!鄙蛎吣迹骸盀槭裁矗俊薄拔野秩绻蜅钏N結婚了,我媽和他這輩子注定只能是仇人,沈眠......”陸少卿倦倦的說:“沒推孩子的事件發生,結就結了,有了,不行,他們畢竟是我爸媽,可以陌路,但不能成仇。”沈眠問:“你和你爸呢?”“我和他什么?”“你會和他和解嗎?”“不會?!薄盀槭裁矗俊标懮偾錄]說,只說不會,說完認真的看著她:“行嗎?”“我有說不行的權利嗎?”“有?!标懮偾湔f:“以后關于你的事,我不會再一言堂,只要你說,我們可以商量?!鄙蛎哒撕芫茫_口:“陸少卿?!薄岸??”“你會把孩子從我身邊搶走嗎?”陸少卿本來看著的是窗外,手肘很沒精神,懶洋洋的放在中控區。聽見這句怔松了瞬,側臉看向沈眠。沈眠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