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季清,陸明遠也愿意和她過一輩子,不嫌棄她。一晃......三十年過去了。“洗手吃飯。”陸明遠回神,在沙發上抬頭看季清。季清笑笑,鬢邊發微垂,把側臉勾勒的很溫柔:“想什么呢?”想。我以為你永遠也變不回從前的你。沒想到。是可以的。陸明遠沒說什么,起身洗手坐下:“眠眠呢?”“在樓上。”陸明遠不想叫沈眠下來,沒接話。季清說:“我想去看看少卿。”陸明遠捏著筷子的手微頓。面前的餐盤上被季清夾來了菜。季清說:“行嗎?”陸明遠抬頭看她:“你是因為想去見少卿,所以才好好和我說話?”從在機場接了季清回來,季清一句話也不和他說,昨天那句‘滾’是第一句。季清笑笑說:“是。”陸明遠喉嚨滾動,吐話:“你以后就像現在這樣好好和我說話,我什么都可以答應你。”季清笑容漸漸的消失了。陸明遠說:“如果你早幾年不和我吵,就像現在這樣好好的和我說話,我壓根就不會喝醉酒把楊薔當成你,我們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少卿也不會去青城,更不會出這場意外。”季清低頭吃飯。陸明遠也沉默的低頭吃飯,良久后開口:“對不起。”季清平淡道:“你把錯都歸咎到我身上,我以為錯的是我,要道歉的也是我。”“前幾年的錯的確是你,但......半年前的事錯的是我。”季清:“你錯哪了?”陸明遠捏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抬頭看季清,良久后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會怎么想的,就鬼迷心竅的不信你,打了你,這個錯我認,我道歉。”季清:“哦。”語氣平平,無波無瀾。陸明遠:“你對我笑笑。”季清抬頭對陸明遠笑笑:“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能把我爸媽留給我的東西還給我嗎?”陸明遠微怔。季清說:“能嗎?”陸明遠:“不能。”是真的不能。季清......是自己回來的。她在家里待了很多年,一無是處,不值得懷疑和提防不假,但自己回來,本身就奇怪。季清一直直勾勾的看著他。陸明遠給季清夾菜轉移話題:“之前咱家院子里種了很多花,你喜歡嗎?喜歡我再找人給你種回來,我們......”季清打斷:“陸明遠。”陸明遠沒說話。季清說:“很多年前,錯的確在我。”陸明遠凝眉。季清說:“你每一次的指責我爸媽,都像是是在告訴我,我愛的是我的初戀,我不愛你,任憑你再怎么卑躬屈膝的討好,依舊如此,每一次每一次的爭吵,你都會給我這種感覺,否則,為什么你不讓讓我,明明我已經哭成了那樣。”陸明遠愣住。季清說:“這么多年,你荒唐無度,我從來不和你提離婚,不是因為我丟不起那個人,離婚并不比拴不住丈夫的心更丟人,是因為我對你有感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