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敲敲玻璃門,“我來了。”屋里人一怔。沈眠額首:“我們的人先出去。”陸家的人出去了。簡瑤抬腳走。衣服被拽了下。沈眠做口型:“拖延時間。”沒等簡冉品出什么意思。沈眠放手了。簡冉在刑南藝的律師團隊對面坐下,雙手交叉,淡道:“談吧,怎么還款。”對面律師撥通電話。簡瑤對面多了個刑南藝,在手機里直勾勾的看著她。那晚簡瑤在洗手間待了十分鐘。刑南藝找來了。敲門簡瑤沒應。后來刑南藝砸門,拽著她讓她去看陳啟明被毀。簡瑤拎起手機砸了他的后腦勺,把他掀翻在地,騎在他身上,不顧一切的朝著他的臉上砸。大堆大堆的血冒了出來。簡瑤的手機和手全都黏膩一團。刑南藝的表情簡瑤沒顧上去看。自己的卻能想象。猙獰不堪,憤怒到了極點,像是地底下鉆出來的惡鬼。簡瑤被趕來的二萬按在了地上。刑南藝爬起來后蹲在她身邊拽起她的頭發,罵她婊子還要立牌坊。然后陸少卿的人來了。烏泱泱的直接擠滿了會館。刑南藝把她護在身后,讓二萬帶她去江南,但卻孤掌難敵四手。刑南藝被按下后。簡瑤直接走了。刑南藝喊她名字的腔調,像是野獸啃食動物的嘶鳴。簡瑤交叉握住的手緊了緊,平靜的和視屏對面,臉上多了好幾道猙獰疤痕的刑南藝對視。刑南藝:“你瘦了。”簡瑤:“你丑了。”刑南藝托腮輕輕笑:“你比我想象中還要貪婪。”簡瑤沒說話。“陸少卿想要我手里的石油,你為了從中分一杯羹,主動請纓要把司意涵趕出南城,你從沒被我逼到一無所有。”簡瑤:“是。”“既然貪婪到那種程度,為什么要把陸少卿叫來攔我?”簡瑤沉默了。“你還愛著他?”簡瑤說:“不愛了。”“那是為什么?”不知道。簡瑤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她很壞。年幼那會搶錢是家常便飯。碰瓷的時候恨不得把人的錢包給榨干。她還曾憤世嫉俗過,抱怨為什么世道對她這么殘忍。然后把這些憤世轉移到了那些她能欺負的混球身上。她做過很多壞事。對于利用陳啟明也沒猶豫過,只想得到更多更多的利益。所以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想不通為什么在看見那顆五彩繽紛的糖果時,給沈眠打了電話。求她救救陳啟明,不要就這么讓他被毀了。簡瑤沉默了。刑南藝說:“為了陳啟明,你到手的石油二成股份,數千億被搶走,不止報仇無妄,還背上五百億的債,感覺如何?”簡瑤:“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