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推開陳啟明坐起身:“你為什么要和我說對不起,明明......”明明錯的是她。簡瑤不明白。是真的怎么都想不明白。陳啟明到底是怎么想的。簡瑤抬手把眼淚抹掉:“一句對不起,真的能把什么都抹掉嗎?”簡瑤一字一句:“能把當年,我差點毀了你這種事也給抹掉嗎?”換位思考。若是那年差點被毀的人是簡瑤。簡瑤絕對不會原諒。誰拉她下地獄,她定要百倍千倍的償還。我不好過,你就必須去死。那年。陳啟明只能被算計利用成那樣。打的血肉模糊的趴在地上。被欺騙去了會館。傷痕累累的被自己喜歡的人出賣不說。還差點被毀了。如何能原諒?怎么能原諒?明明開始相遇的時候,眼底全是厭惡和憎恨。不過不足一月。怎么會原諒?如何能原諒?簡瑤胸膛急速起伏,開口:“能原諒嗎?你真的真的能毫無芥蒂的原諒嗎?”“可不原諒我還能怎么辦?”陳啟明手抬起輕輕抹去簡瑤眼尾殘存的眼淚:“我......我就是喜歡你啊,我就是看見你就想挨著你,在你身邊,我就是喜歡你,我能怎么辦?”“相比較于你差點毀了我,我更氣的是我自己。”陳啟明說:“厭惡我自己是個廢物,不能讓你接著利用我,憎惡我沒用,于你沒有利用價值,被你用那種手段給扔了。恨極了為什么我總是在錯誤的時間里做錯的事,怎么都沒辦法讓你長長久久的,哪怕是因為利用,待在我身邊。”簡瑤肩膀耷了,呆呆的看著陳啟明。陳啟明說:“我不怪你,你別哭。”簡瑤:“我只掉了一滴眼淚。”“那也不行,不能哭。”陳啟明把簡瑤的發(fā)朝后捋,手抬起,碰了碰簡瑤的臉:“我這樣的,你別學(xué)。”簡瑤麻木道:“別學(xué)什么?”“我這是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女孩子不能學(xué),你應(yīng)該告訴他,你喜歡他,然后大大方方的去追,但是不能舔,他會......”陳啟明唇角往下彎,抿唇說:“他會覺得你不值錢,很廉價,看不起你不說了,更不會對你動心,哪怕你因為他凍的再厲害,依舊如此。”簡瑤喃喃:“你真的很不值錢。”而且很傻很傻。腦子里像是缺了根筋。江南四季如春,她怎么可能在那被凍出了瘡。簡瑤:“陳啟明。”“恩?”“我有點冷。”被說不值錢的陳啟明朝前,很不值錢的把簡瑤抱進了懷里,像是壓根就沒聽見‘不值錢’那三個字。簡瑤悶在陳啟明懷里,“陳啟明。”“恩?”“以后找個好女孩結(jié)婚吧。”陳啟明沒說話。簡瑤說:“找個單純點的,居家的,別這么忙的結(jié)婚生個孩子,你爸年紀大了,想抱孫子了。”陳啟明:“你呢?”“我什么?”“你會找個什么樣的結(jié)婚?”簡瑤眼神飄遠了。默默地想。找個什么樣的結(jié)婚......不想找了。很累。不想談感情,更不想結(jié)婚。如果非要找,非要結(jié)婚的話。簡瑤腦中蹦出了陳啟明的影子。鬧騰歡快。會吼會蹦會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