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瑤之所以一直去電影院和歌劇院等。是因為沒在保潔收拾的垃圾里找到那些票,她以為陳啟明帶走了。那么也許,能等到他。結果是她癡心妄想,這些也被他給扔了。簡瑤問:“你賣了多久了?”保潔連連否認,說沒有,今天是第一次賣。這是騙人的,如果是第一次賣,不會連歌劇都找到了倒賣渠道,簡瑤把票遞過去:“你拿去賣吧,分我一半。”這些票價格很貴,加上每天的玫瑰花,幾乎快把簡瑤本就不多的存款榨干,不如賣了回回本。保潔多看了她幾眼,確定她沒要舉報的意思,起了八卦的心思:“你說這天天給陳總送花和票的是誰啊。”簡瑤沒說話。“不管是誰,都是單相思,陳總很討厭她。”簡瑤掐了掐掌心:“很明顯嗎?”“那當然,陳總家境好,有禮貌有教養,可你瞧瞧這一天天的,每次看見來送花和票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我覺得再送幾天,陳總要罵人了,真是造孽啊,多好脾氣的老總,要被惹急了。”簡瑤哦了一聲,晚上看著畫滿了叉的日歷出神。一個月了。和第一天一樣,毫無進展。簡瑤視線往后移。突然發現還有兩天就要高考了。簡瑤搓了好大會僵硬的手,把這段時間因為等陳啟明看電影,看歌劇,一直沒刷的卷子拿下來,開始刷題。學習是件很好的事,集中的神經,可以讓簡瑤忽略自己快要支靈破碎的心。然后簡瑤有點發愁。之前日日刷沒覺得,突然一個月沒刷,手生了不少。南城大學是知名985,不能百分百確定考得上。簡瑤一路刷到隔天早上。收到了花店的消息,問今天還送不送花。簡瑤腦中閃過保潔的話,停頓了半響,打字——算了。保潔阿姨說再送陳啟明會生氣,簡瑤要請假復習然后高考,這個關頭,不能惹他生氣,不然她怕自己靜不下來會考砸。簡瑤請假了,五天。第一天在家里刷題,出門看考場。第二天在家里刷題。第三天拿著準考證出門去參加高考。手機要丟在門口的時候響了。是組長的,簡瑤跑到一邊小聲問:“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請這么多天假。”“我......”簡瑤要說話,第一遍鈴響了。簡瑤把電話掛了,開始考試。稀疏平常的開始,中午沒回家,在考場對面一邊吃飯一邊爭分奪秒的再刷題,然后稀疏平常的結束。只是出校門的時候看見等著的人,眼神莫名的開始四處亂轉。轉了會放棄了。考試這件事連沈眠都忘了說,還想著有人來接嗎?簡瑤沉默的穿過人聲鼎沸,一個人來,一個人回家。到樓下的時候,隔著很遠看見了組長,“你怎么在這?”“手機為什么關機啊,打了一天也不通,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簡瑤說:“是公司出什么事了嗎?”簡瑤和她不算生疏,但也談不上多親呢,著急到找來家里,只能是公司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