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件衣服我們就去商場給你買。”不然只穿了件襯衫，陳啟明覺得別人會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拉開衣柜門的時候，陳啟明一眼看到了那件禮盒。陳啟明愣神了幾秒，回頭看簡瑤，抿抿唇，把禮盒取出來，將簡瑤腦袋的防風帽取下，給她戴上她從前給自己織的帽子，織的手套，一圈圈的圍上給他織的圍巾，蹲下把她的靴子取掉，襪子摘了，套上簡瑤從前給他織的襪子。手在上面摩擦了一瞬，抬頭問簡瑤：“你還記得嗎？”陳啟明感覺自己不該問的，主任說了，容易刺激她的東西都不能出現(xiàn)。但糖果出現(xiàn)了，他出現(xiàn)了，陳啟明想問問，這些能不能出現(xiàn)。可簡瑤沒說話，只是垂眸，讓他看不見她的神色。陳啟明到底是怕刺激了她，嘿嘿笑笑，“什么都沒有，這些什么都不是。”簡瑤垂著腦袋喃喃：“這好像是手工織的。”“是，但不重要，沒關(guān)系，你就當什么都不是。”簡瑤說了一聲哦。陳啟明轉(zhuǎn)身壓抑了眼底的水汽，換了衣服拉著簡瑤下樓。開車去商場的路上，不知道為什么，陳啟明覺得簡瑤好像沒有出來玩的喜悅，只是臉埋在圍巾了，低頭擺弄陳啟明剛才給她的糖果。陳啟明小聲哄：“簡瑤瑤在想什么？”“想......讓糖果永遠都是甜的。”陳啟明怔了瞬，從口袋里取出一顆，沒計較現(xiàn)在是天黑，不能吃糖，用牙齒咬開，遞到她嘴邊。簡瑤吃了。陳啟明輕笑：“甜嗎？”簡瑤握住了陳啟明的手，冰冰的手握著陳啟明的手很緊，細細氣氣的說：“甜。”陳啟明幸福的笑了，保證說：“會一直都是甜的，如果這個你吃膩了，趕明我讓老板把他們店里別的口味都送來，讓你一個個的吃，好不好？”簡瑤說好。陳啟明小聲念叨。說好是好，但還是太甜了，吃多了對牙齒不好，簡瑤可以考慮吃點別的。簡瑤說：“吃別的，你會不會累？”陳啟明莫名：“我累什么？又不是我去買。”他現(xiàn)在要陪簡瑤，哪有時間。簡瑤哦了一聲。陳啟明帶簡瑤去了商場。給烏漆墨黑的簡瑤重新買衣服。在試衣間守著的時候，簡瑤要拉他的手。陳啟明開條門縫把手遞進去的時候，察覺侍應生看過來的眼神莫名有點臊得慌。簡瑤瘦的時候是瓜子臉，胖點的時候臉偏圓，不管是胖是瘦，白軟文靜到看著都顯的很小，像是剛成年。陳啟明出來的時候沒注意，隨便穿了身黑，現(xiàn)在總感覺她們以為他是哄騙小孩的老流氓。猶豫了幾秒，沒等簡瑤牽上，把手抽了出來。等了幾秒，沒等到簡瑤說話，悄悄的又朝旁邊挪了挪。簡瑤在試衣間沉默了好大會，掀開一角簾子看過去。看見陳啟明站在鏡子那，手插兜在玩手機，距離她在的試衣間有兩步的距離，......很遠。陳啟明在簡瑤出來后，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問了喜不喜歡，確定喜歡，把東西打包，帶她出去。走了幾步，頓了足，回頭看向身后的簡瑤。突然發(fā)現(xiàn)簡瑤沒牽他的手，也沒拽著他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