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定定的看了她幾秒:“什么?”司意涵抿抿唇,不敢看他,“您讓讓,我才能給您鋪。”屋里靜了下來,良久后刑南藝輕輕笑了下。司意涵起初沒在意,后知后覺的偷看過去,刑南藝唇角的輕笑已經一掃而空,像是她的幻覺,現在的刑南藝帶著無奈:“司意涵。”司意涵恩了一聲,補充:“在呢。”“你的智商真的有139嗎?”司意涵抿抿唇:“韋氏智力測驗。”刑南藝沒說話。司意涵:“141。”刑南藝凝眉:“什么?”“不是139。”司意涵小聲抗議,覺得刑南藝看輕了她的智商,“是141。”刑南藝閉嘴了,良久后說:“既然硬,就把我的衣服鋪在下面,鋪在你下面,聽懂了嗎?”司意涵點頭,表示聽懂了。爬起來跪坐著把衣服鋪好,躺在上面,安靜了幾秒,背對刑南藝,臉悄悄的埋進衣服里,咧嘴笑了。過了會欲蓋彌彰的睡平,到底是沒忍住,再面對床聞兩口。其實沒什么味,平日里洗的衣服大都是貼身的,防寒服是真的沒洗過。但司意涵就是覺得香,好聞的要命。像吸食藥品一樣后,司意涵害羞了,還有點緊張,再次躺平。過了會偷偷摸摸的轉動腦袋,看見刑南藝重新躺下閉了眼。司意涵小聲說:“謝謝。”說完背過身面對墻壁,等了很久,等不來刑南藝的回應,只有均勻的呼吸聲,司意涵轉過身,面對刑南藝。刑南藝的臉朝向了門口的位置。司意涵有點失落。感覺還不如在地上睡,最起碼,刑南藝躺平的,怎么今晚就看著門口了呢?都看不到側臉了。司意涵手伸出去,攥住刑南藝的毛毯一角,“刑哥。”司意涵因為和刑南藝闊別很多年,再次躺在一張床上激動的不行,但最后還是睡著了。昏暗中刑南藝睜眼,腦袋轉動回來看了司意涵一會,手伸出,輕輕觸了下她的額頭,皺眉半響,再碰碰自己的,沒覺出有什么異樣。回想哭泣前后,司意涵說著不舒服,但真的上了床,卻精神的很,翻來覆去,和平時一樣的一嘴廢話。刑南藝目不轉睛的看了她一會,到底是不放心,探身,接著俯身。手的溫度不準確,額頭卻是準確的。相觸間,溫度微涼,司意涵鼻腔帶出的呼吸也不燙。司意涵沒有發燒。刑南藝想退回去,目光定格她眼皮上。哭的時間還是太久了,在燭光中眼皮不止通紅,甚至泛了腫。刑南藝手指微動,冰涼的手指探出,想幫她消腫。眉眼微垂,掃見司意涵脖頸處一塊青紫痕跡。家里開著壁爐,所以司意涵回家一直穿的是白色的寬松里衣,中規中矩的領子,漏出的雪白脖頸上,這幾天一直長著一塊巨大的草莓,到今天,痕跡淡了點,卻還是痕跡,一眼可見。刑南藝想幫她敷眼皮的手抽了回去,把身上的毛毯掀開丟到司意涵的身上。躺平了幾秒,探身用毛毯把她包裹嚴實,閉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