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在司意涵因為嫉妒灌簡瑤酒的時候,刑南藝還踹了她一腳說:“出來賠笑賣酒是你的工作,不是她的。”“司意涵,把你對我的心思收起來,否則,滾出我的世界。”那會......司意涵就知道刑南藝知道了。他知道她喜歡他了。那一腳和那些話是在打破她的幻想,讓她認清楚,他心里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也不會有。他永遠知道她的軟肋在哪,然后親手把軟肋抽出來捆著她的脖頸威脅著她不得不聽話。他心里是真的沒有她,不管是愛情還是親情。司意涵很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卻還是難受的紅了眼眶。茉莉語氣帶了大氣長出:“原來也是打過你的啊。”司意涵不該和她說這么多自己的私事。但卻聽不得別人這么說刑南藝,也不想承認刑南藝打過她,反駁道:“沒有。”司意涵不拿筆了,坐下正色的和她說自己刑哥的好。司意涵從十歲到十五歲穿的一直是刑南藝的衣服。刑南藝洗,刑南藝曬,刑南藝疊。每年每個季度,刑家都會發新衣服,外衣刑南藝會穿,但貼身的內衣,他穿的一直是舊的,小了的。新的給她。過年的新棉襖,也永遠是她在穿,寬寬大大,像個袍子,但因為是過年,所以一直是司意涵穿。司意涵十二三不長個子。一直拼命攢錢,一分都舍不得花的刑南藝拿錢去找刑家的管家,給她定牛奶,買鈣片。開始學習后,找管家給她買了一盞上千塊的護眼臺燈,一摞摞的書,一瓶瓶的魚油。冬天夜晚涼,司意涵冷。刑南藝兩個小時一次往她暖水袋里兌水。在司意涵凍感冒一次后,偷了一個少爺的羽絨被。被打的鼻青臉腫,在冬日里被推進游泳池戲弄,羽絨被也被撕裂的遍地都是。那晚,鼻青臉腫的刑南藝把羽絨被給她一塊塊的縫了起來,在黑夜中蓋在了司意涵身上。她那五年吃的每一口飯都是屬于刑南藝的。他雖冷淡冷漠,不怎么和她說話,但真的有好好的保護她。讓她從兒童到少女的五年,好好的活了下來,未曾被任何人發現,更未曾被任何人欺負。不管他在衣柜外被打成什么樣,他永遠在對衣柜里的她搖頭,讓她不要出來。司意涵恍惚了,“他真的很好,他是我在這個世上遇到的最好的人。”哪怕是再冷漠冷淡,不茍言笑,沉默寡言,她也能看到下面深埋的溫柔。雖然如今沒怎么溫柔,也從不給她蓋被子,不關心她是餓是冷,還趕她出去,不許她出現在他面前。但......司意涵對茉莉笑的很溫柔,眼底燃起一簇簇光,“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茉莉說:“這個世上真有這么好的男人嗎?”“當然。”茉莉似羨慕的輕嘆,“你的命真好。”司意涵贊同:“我的命的確好。”司意涵心里住了個刑南藝,這是她的寶貝。當寶貝被人夸獎的時候,有種與有榮焉的雀躍,在茉莉問起刑南藝的時候話就多了點。說到刑南藝也在雪城后卡了殼,不說了,茉莉也沒再問。司意涵的生活重復而簡單。早起看刑南藝,做實驗,回家看刑南藝。掰著手指頭數什么時候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