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如愿的跳了下去。但這是三樓,她也不是測算標準表里體魄健康,彈跳力和腿健肌肉完美的男人。司意涵扭到腳了,趴在地上沉默了幾秒。咬著牙撈過奶粉一瘸一拐的朝著已經(jīng)策劃好的甬道里跑。“十......九......八......”司意涵算的很清楚,從樓下跑過去,十五秒可以過這個甬道,下個路口是四岔路口。只要運氣好,再機靈點,可以逃開這些人的視線。但......司意涵腳下無力,摔倒在地面。一手抱著奶粉,另外一只手把匕首插入積雪的地面朝前爬。在終于看見下一個四叉路口的時候。像是要斷掉的腳踝被扯住,猛的朝后,整個身子被動的翻了過來。司意涵看著面前密密麻麻把她圍住的男人,眼圈通紅的喃喃:“走開。”到底是怕的。怎么會不怕?司意涵的膽子本身就不大,從到了雪城,知道這個城市的規(guī)則,沒有刑南藝的每一秒,司意涵都怕到發(fā)抖。她怕餐廳里那個總是占她便宜的廚師,怕一墻之隔尋歡作樂的男人。怕流浪漢,怕白老大,怕白老大身邊的心腹。怕到現(xiàn)在,除了刑南藝,只要是男人,是雪城的男人,司意涵都會怕。她也不想這么沒出息。但就是怕。怕被欺負,怕被侮辱。怕再也見不到她和刑南藝的孩子,更怕再也見不到刑南藝。司意涵把匕首握在掌心,眼圈紅到泣血,哆哆嗦嗦的說:“走開。”“走開!”“走開!!”司意涵手里的匕首被揮掉,抱著的奶粉罐子被打飛。在手腳被無數(shù)雙手按住,衣服被撕碎,身上覆人的時候,凄厲的尖叫出聲:“走開啊!!”砰的一聲巨響。司意涵臉上濺了血珠,身上的人歪倒在一邊。“司意涵。”司意涵茫然的尋覓這個聲音。“閉眼,捂耳朵。”人群嘈雜,可這個聲音是刑南藝的。司意涵聽話的閉上眼捂住耳朵蜷縮成一團。砰砰砰的聲響伴隨著槍上栓,彈殼飛落在地的聲音后。“誰給你們的膽子......”刑南藝的聲音陰柔又瘋狂:“碰我的人......”司意涵緊緊閉著的眼睛開了條縫。看向一步之遙蹲下攥起一人領子的刑南藝。這是司意涵第一次看到刑南藝打人。他的打法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拳又一拳的砸下去,躺在地上的人從罵罵咧咧到呼救,到說不出一句話,鮮血從眼角、鼻腔、唇邊溢出來。慢慢的,滿臉都是血污。和身邊凌亂躺著的全是血污,已經(jīng)不知是生是死的一群人一樣。司意涵喃喃出聲:“刑......刑哥。”刑南藝睜著一雙被暴力染紅的眼睛轉過頭,頓了兩秒,像是撕裂了,很溫柔的說:“我在,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