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低低的吐出口氣,“對不起。”司意涵微怔。“我下午其實沒什么事,該早早的回來,結(jié)果卻跑去了港口看海,阿飛知道梅拉來找你后去找我,跑了很遠,來回折騰一路,才晚回來。”刑南藝手指輕抬,把司意涵垂在臉頰的發(fā)絲捋到耳后,想碰下她腫起來的側(cè)臉,近在咫尺時頓住放下手,聲音沙啞,“抱歉啊,小不點。”司意涵眼眶濕潤了,噘起了嘴,像是抱怨,“您不能這樣。”刑南藝怔了瞬:“怎樣?”“您不能這么這么疼我,不然以后不疼我了,我會很想很想哭的,眼睛都會哭瞎掉的。”刑南藝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了她好大會,開口:“司意涵。”“恩。”“她不會信的。”這個她指的是梅拉杜邦。司意涵嘆氣,“抱歉,我給您......”刑南藝打斷:“現(xiàn)在知道雪城的不好了嗎?”司意涵微怔。“就算是雪城以后會變的越來越好,吃的不缺,穿的不缺,人也會上學,知道人倫,知道法度,什么都朝越來越好的方向轉(zhuǎn)變,但周邊靠著境外,而且是好戰(zhàn)派的十一城,就永遠都是依附性城市。”刑南藝低聲哄:“它的命運永遠都掌握在別人的手里,如果某天,你做的讓境外的主事人不滿意了,也許只是揮手間,雪城就會尸橫遍野,煙消云散。”“它永遠沒有辦法形成真正的獨立,越掌權(quán)者越受制于人。”“司意涵,你聽懂了嗎?”司意涵皺眉思索了幾秒,“所以呢?”“所以我們要走啊。”刑南藝彎腰和司意涵對視,循循善誘的引誘:“我們要離開這里,離開境外,去自由和平等,春暖花開的城市,永遠不依附別人而活,否則像今天這種事,未來很可能會再次發(fā)生,沒了一個梅拉杜邦,還有下一個梅拉東邦,她只是開始,并不是結(jié)束。”司意涵感覺自己和刑南藝的溝通間好像多了道屏障。想了想,認真的說:“好。”雖然有屏障,但是結(jié)果是不變的。刑南藝在哪,司意涵就愿意在哪。刑南藝低低的長吐出口氣,心里那點徘徊了一天的郁氣,徹底煙消云散。拍拍她的腦袋。轉(zhuǎn)身去廚房給司意涵燒了水讓她洗澡,自己去收拾院子里的狼藉。全部收拾好后,給司意涵的臉上了藥,肩膀又按了按,確定沒什么異樣后,插上小夜燈上了床。這晚和平時一樣的安靜,卻又沒那么安靜。司意涵聲音很小,“我們要搬家嗎?”刑南藝沉默了幾秒,“不搬。”“今天您和她翻臉相當于這段時間的努力全都煙消云散了,如果不搬家把房子讓給她,我感覺......更沒辦法挽回。”刑南藝沉默了。司意涵轉(zhuǎn)動腦袋看過去,“我們搬家吧。”“不。”這是刑南藝給司意涵找的在雪城最好的房子。刑南藝不可能讓司意涵搬。司意涵的思緒順著刑南藝走,想不出不搬還有什么挽救的辦法。“不然讓她住進來?”司意涵說:“后面還有一間屋,我?guī)Ш⒆影崛ツ恰!毙棠纤嚢櫫嗣肌C防缘缿T了,如果不讓房子,就只剩讓她也住進來。但如果她住進來......刑南藝側(cè)目看向司意涵。他和司意涵就要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