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懵了,茫然道:“分床?”刑南藝恩了一聲,“分床。”司意涵睡不住了,爬起來小聲問,“為什么突然要分床啊。”刑南藝回過頭看天花板上三人的影子,“我們倆一直睡在一起不合適。”“哪不合適?”司意涵不明白。倆人從孩子出生就一直睡在一張床上。孩子六個多月了,倆人一起了六個多月。之前喂奶的時候都可以睡在一起,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基本斷了奶,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正常來說,刑南藝說什么,司意涵就該應(yīng)什么。聽刑南藝的話已經(jīng)是司意涵的本能反應(yīng)。但這段時間刑南藝真的很疼她,疼到她會開始告訴刑南藝自己的需求。司意涵攪了攪手指,小聲解釋:“我們是親人呢,親人睡在一起是合適的,我們是兄妹,是哥哥和妹妹......”刑南藝打斷:“可我們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這句沒有血緣關(guān)系真的有點刺痛了司意涵的心,但刑南藝說的又是事實。司意涵抿唇:“可我是您唯一的牽掛。”刑南藝說:“睡覺。”司意涵躺下,過了會再坐起來,眼圈紅紅的朝刑南藝身邊蹭,“刑哥......”司意涵還是想和刑南藝再商量商量。但刑南藝突然就冷了臉,“你煩不煩。”司意涵怔住。刑南藝低低的嘆了口氣:“睡覺。”司意涵嘴巴開合半響沒再說,還帶了點氣,轉(zhuǎn)身背對他。后半夜翻身看向刑南藝,小聲說:“可是我會怕。”司意涵是真的會怕,有刑南藝在,她才不會怕。但刑南藝睡著了,而且已經(jīng)一言堂的定下,不給司意涵反駁的機會。刑南藝在司意涵終于睡著后睜開眼,轉(zhuǎn)動腦袋看過去。起身去了衣帽間。再回來,抱著一張白色的大氅,和羽絨被。隔天司意涵睜眼的時候,屋里沒有人。梅拉不在,司意涵的進度很快,沒那么早起了。躺在床上發(fā)了會呆,絞盡腦汁的想怎么讓刑南藝改變主意不和她分床。想好后抱著身上的棕色大氅滾了一圈。和平時一樣滾到刑南藝位置的時候,臉頰挨到一片柔軟。司意涵剛才就看見了雪白的一大團。以為是個大氅,現(xiàn)下再看,發(fā)現(xiàn)的確是大氅,但卻是被改了的大氅。純白色的,軟軟的,毛茸茸的一個巨型娃娃。司意涵坐起身,歪著腦袋看了它好大會。伸出手指戳了戳。整個身子都泄了進去,很軟。司意涵手伸出去把娃娃抱過來,白色的另外一面是它的臉。用線勾出的黃色線團鼻子、黑色的彎起來的嘴巴、兩只眼睛是五彩的花瓣,丑丑的,卻又萌萌的。司意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門被推開的時候,抱著巨大的橢圓形娃娃,沖刑南藝嘿嘿直樂,“這是送給我的嗎?”刑南藝靠著門口環(huán)胸:“恩,喜歡嗎?”“喜歡。”司意涵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昨天家里還沒有這個,一夜的時間從天而降,很明顯是刑南藝親手給她做的,尤其是兩個五彩的眼睛。司意涵抱起來指著,“這是參照我之前給您做的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