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再次砰的一聲甩了門,站在司意涵面前,瞳白爬上了厚厚的紅血絲,一字一句從齒縫中擠出字,“就算是看在我親手把你養大的份上,你怎么能對我不聞不問!司意涵,你他媽不覺得你太過了嗎?!”刑南藝盯著她發愣的眼睛,滿身的火氣,突然就卸了個干凈。轉身在床邊背對她坐下,手抬起扒了扒發,半響后捂住臉,喃喃:“司意涵,你就是個沒長心的王八蛋。”刑南藝很煩躁。他只要和司意涵待在一起,就很容易有種兩情相悅的錯覺。因為司意涵看他的眼神真的太暖了。滿足和雀躍還有幸福幾乎一覽無余。但現實就是現實。司意涵之所以這么看他,就像她之前說的。他是她的牽掛和羈絆,對她很重要。刑南藝恍惚間想起了從前。他最初以為司意涵愛的是孩子的父親。知道是他后。發現她愛的不是孩子的父親。是另外一個男人。司意涵早就不愛他了。她愛過已經死去的白老大,為他做抗生素做火藥。她現在又愛上了盛淮。對他呢?所謂的重要。還是親情。是把他當成了哥哥,當成孩子的父親。刑南藝隱約感覺哪不太對勁,但事實就是擺在了眼前。一個又一個她愛過的男人明明白白的在這放著。不吃醋也在這放著。刑南藝沉默了好大會,轉頭看向司意涵。不過一眼。心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軟了。刑南藝說:“我知道你為什么不出來追我。”司意涵茫然的眨眼。刑南藝自說自話:“因為你腿折了,不能走,不能蹦,而不喊我,是因為你膽子小,怕我不理你,至于我沒穿衣服,是因為你沒看見,如果你看見了,自然會擔心我。”司意涵還是沒說話。刑南藝把心口的酸澀按下去,上床把司意涵壓在身下,從額頭吻到唇角,半響后把她目不轉睛看著他的眼睛遮住,一下下的輕吻她總是帶著股甜味的唇,臉埋進她的脖頸,“我剛才開玩笑的。”司意涵沒說話。刑南藝說:“那是我們的家,你和我的,除了我們倆,我不會讓任何人住進去。”司意涵終于說話了,“司燁霖呢。”“二樓是我們的,一樓是他的。”司意涵抿抿唇,“刑哥。”“恩?”“你剛才生氣,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吃醋啊。”刑南藝本不想再和她掰扯這些,卻自動撐起上半身看她,眼底帶了一抹傷,“不然呢?”刑南藝不是話多的人,現下卻忍不了。“司意涵,我們已經在一起了,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可能松開你的手,讓你去找別人,所以我勸你......”不想也舍不得對司意涵說難聽話,但就是忍不住。一種熟悉的,從前經常縈繞他的無力感,在這瞬間襲滿了全身。這種無力感叫做愛而不得。刑南藝的愛一直都是霸道并且扭曲的。從前對簡瑤多霸道且扭曲。到司意涵這,隱隱的,似乎更甚了。刑南藝張嘴,咬住了司意涵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