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這晚再次喊出了盛淮的名字。刑南藝依舊沒兇沒罵,只是一下下的輕拍司意涵的后背:“睡吧,睡著就好了。”司意涵手死死的揪著他的衣服,“刑哥。”“恩?”“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刑南藝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住了。司意涵臉埋進他懷里,小聲說:“我覺得這里好冷啊,我想去一個四季如春的城市。”“噓。”刑南藝打斷,輕拍司意涵的后背:“睡吧。”司意涵手掌緩慢的握成拳,半響后說:“要么你讓我和盛淮在一起,要么我們離開這,我受不了和他在一個城市,卻見不到面......”司意涵嘴巴被捂住。緊緊的。刑南藝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接著輕輕拍她的后背,“睡覺。”刑南藝在手背沾到司意涵淚水的時候開口:“這里很好。”“司意涵,這里真的很好,我們的家馬上就要建成了,里面有暖氣有壁爐,到處都是花草果蔬,我會找人從境外給你買一個紫外線燈,懸掛在我們院子的玻璃上方,你每天都可以曬太陽。”刑南藝后摸索著把她的眼淚抹干凈,“所以,離開雪城這種話,再也不要說了。”司意涵再沒說過,每日正常吃飯,卻一點點的瘦了下去。刑南藝當沒看見,哄她吃飯,只要在家里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抱著。從前刑南藝總是喜歡和司意涵說說他們家現在變成什么樣了。慢慢的。隨著司意涵越來越沉默,而且開始吃不下飯,總是吐,并且越來越瘦,越來越瘦。直勾勾,分不清是埋怨還是哀怨的眼神一直定格在他身上。刑南藝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沉默了下去,并且開始避開她的目光。這晚刑南藝確定她睡著后。起身下床,半響后回來,找了根繩子把她手纏住,頓了頓,把已經拆了夾板的腳也纏住。下床出門又把門從外面反鎖后走了。到二十五天前就建好的大棚里,掀開進去。看著巨大花棚里的空蕩蕩。挽袖子拎鋤頭,把怎么都不發芽的種子翻出來,沉默的重新種下剩下的種子。港口船到的這天。刑南藝的家門被砸響。刑南藝皺眉看氣喘吁吁的阿飛,“怎么了?”“杰森來了。”刑南藝皺了皺眉,卻沒什么太大的感覺。他這的火藥廠是好戰派勝利的關鍵。梅拉死了。杰森那人多疑,絕對不會放心他身邊只有幾個雇傭兵看著,來一趟看看是早晚的事。刑南藝讓阿飛在門口等著。回房間開門。司意涵已經醒了,雪白臉上因為瘦而分外大的眼睛盯著他,“刑哥。”刑南藝走近彎腰,揉揉她的腦袋,“我出去一趟。”司意涵點了頭:“去火藥廠嗎?”“不是。”“去我們的新家嗎?”“我去港口。”“去港口干什么?見誰啊,有什么事嗎?什么時候回來?”司意涵最近話特別少。但每當他要出門的時候,小嘴巴會喋喋不休的說,和從前活潑開朗的樣子有點像。雖不知道是怕他太晚回來,還是怕他太早回來,刑南藝唇角卻莫名的漾起了笑:“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