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抹掉眼淚,一字一句:“我不喜歡他,我之所以還在他身邊待著,全是被逼的,你也看見了,刑哥他關著我,他不讓我出門,是他喜歡我,不是我喜歡他,我不是自愿在他身邊待著的。”起初不承認是想讓刑南藝吃醋。現在不承認,是想給不知道哪一秒就會被丟棄的她一個體面。不然......真的好狼狽啊。司意涵把眼眶再度盈滿的眼淚抹掉:“我不喜歡他。”保姆勸慰:“別說氣話,你喜歡刑先生的事,我們有眼都能看得出來。不止是我們,刑先生也看得出來,而且一清二楚。”司意涵像是被雷劈了,木愣道,“你說什么?”“什么?”“你說他知道,我喜歡他?”“知道啊,很久之前我問過,他說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你喜歡他,而且是眼底只看得見他的喜歡。”司意涵懵了。一直都知道她喜歡他。那他這段時間是在做什么?是在......耍她玩嗎?看她像是蹩腳的小丑一樣自說自話,玩弄心機。看她像個傻子一樣,一口口的喊著盛淮,然后膩歪著他,求點安全感。司意涵怔怔的看著保姆:“你騙人。”保姆說:“這是刑先生親口說的,不然你等他回來親口問他。”司意涵沉默了很久,“我不問。”保姆微怔。司意涵指甲掐進掌心,一直乖順溫存的眉眼久違的積壓成一條陰郁的線,直勾勾的看著保姆:“你也不許說。”保姆莫名哆嗦了下。司意涵說:“如果你敢把我們的對話告訴刑哥,我會殺了你全家。”保姆點了頭。司意涵等到了刑南藝回來,但是什么都沒問。而且徹底沉默了下去,不管刑南藝和她說什么,都一言不發。刑南藝也就沒再說,只是在睡前把她拉到懷里,輕輕吻她的發。而刑南藝想給司意涵的滿園春色到港口船來的前一天,徹底化為泡影。從山上移下來的草,就像外面的草坪一樣,以極快的速度灰敗了下去。不等找齊,前面的全都死光了。而山上,已經沒有草了。刑南藝蹲在地上看了很久空蕩蕩的大棚。轉身回家。司意涵已經上床背對他。這段日子她一直是這樣,重欲煙消云散,黏膩也是,笑更是,連話也是。刑南藝晃了晃司意涵,“你愛我嗎?”司意涵睡著了。可刑南藝想聽她說話,晃她,“你愛我嗎?”司意涵睜開眼。刑南藝說:“你愛我嗎?”司意涵還是沒說話。刑南藝把背對他的司意涵正過來,捧著她的臉,直勾勾的看著她:“你是愛我的,對嗎?”“司意涵,你離不開我,對嗎?”說到后面,刑南藝唇角帶了笑,從問句變成了肯定句,隱帶得意,“你是愛我的,你離不開我。”“司意涵,你就是愛我的,你就是離不開我。”已經兩天沒和刑南藝說過一個字的司意涵開口了,“我不愛你。”刑南藝在她眉心吻了一口,唇角漾起笑:“你是愛我的。”“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