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刑南藝松手出去了。但是并沒走,從船艙門下能看到他的影子。司意涵沒理會。把防寒服裹在身上,在難聞的床上蜷縮成一團。晚上船艙的人來送飯,司意涵開門,再次看見了刑南藝。背靠她房門對面的船壁,直勾勾的看著她。司意涵依舊沒理會,接了飯吃了,出門去洗手間。身后腳步若隱若現,刑南藝跟著。進了洗手間出來,刑南藝跟著。回了房間關上門。刑南藝在門外。司意涵把臉埋進防寒服,閉眼睡了。迷迷糊糊睡醒時側目。船艙的晚上,外面會亮起燈,影子比白天更明顯。司意涵看著門縫處屬于刑南藝的影子,再次閉上眼。從雪城去往境外要坐船三天。這三天里。司意涵受邀去和杰森吃飯一次。刑南藝扯了凳子坐在她對面,在她要吃前,把刀叉拿過來,用熱水燙過,紙巾擦干凈,放到司意涵面前,直勾勾的盯著她。司意涵沒吃。杰森玩味的笑,沒再請過。其余的時候,刑南藝依舊一直在。在她去洗手間的路上和第一天一樣跟著。在她去甲班吹風的時候,在她身后跟著。在她回去的路上跟著。在她睡著后,或者發呆時,在門外守著。或站或坐,卻就是在。司意涵沒和他說過一個字。刑南藝也沒說過。三天后,船駛進好戰派的港口。司意涵下船,被杰森的管家引著進了一棟巨大的城堡。司意涵的房間在一樓最東邊的角落里。司意涵進去不過幾分鐘,房門被敲響。來的是個德譯女人。問司意涵能不能聽懂她說話。司意涵會六國語言,疏離的和她打了招呼。女人歡呼雀躍:“你是我除了愛莎外,碰到的第一個會說德語的人。”司意涵頓了頓,“請問你知道這里有沒有心理醫生嗎?”女人說:“你這個房間之前的主人,被送去雪城的愛莎就是心理醫生。”司意涵微怔:“被送去雪城?”“對,就是一個月前城主去雪城那次。”女人嘆氣,“只是可惜,愛莎被留在了那,不過也好,在那總比在這里被杰森折磨或者是送去營地要強。”司意涵想,原來那個女人叫愛莎。司意涵沒再說,問了境外醫院的位置,出門去找。不過幾步,身后多了個腳步。司意涵頓足側目。看了眼刑南藝沒說什么,卻在靠近醫院的位置攔下了兩個雇傭兵:“幫我攔住他。”司意涵從懷里掏出了兩塊金子。在雇傭兵攔住刑南藝后,小跑去了醫院。找到心理咨詢室進去,“請給我開舍曲林。”醫生失笑,“病人要先看診,才能開藥。